原本只是来问佛像的事，来了一趟事更多了。
“道是离去，实则回也。”
“你有一劫，若是渡过，日后必能撼动一方天地。”
“若，是渡不过呢？”
“因果轮回，生生不息。”
叶小柒把这几句话翻过来调过去仔仔细细琢磨了一下，还是没能理解透彻。
这就跟陪人去看病，大夫一捋胡子说他不行了，又一捋胡子说你大概可能也不行了一样，等你着急忙慌追着问的时候，对方又不说话一样难受。
没办法不难受，这些话要是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说的就罢了，可元须方丈明显是位高僧，叶小柒没探出对方的修为，想来是个修为高深的，他说的话，就不得不让她多想。
叶小柒心里跟猫挠似的，就连修炼也定不下心来。
难不成是她没给诊金？没给香火钱？
第二天叶小柒便早早出了空间，与听到动静同步开门的长行道长对视了一眼，各自点头。
想了一夜，两人决定还是得去叨扰元须方丈。
钱金硕也起来了，静房的床也没比青云观的床板子软乎多少，睡在上面总让他想起披头散发啦啦淌血的王兰芝。一晚上醒了好几次，快天亮时还被见他睡的不安稳，特意守在他床头的暗卫吓了个魂飞魄散。
出来时顶着两个大眼圈，可以说前几年没吃过的苦，跟着叶小柒这几天全吃上了。
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出了院子，三人找去禅房之时，又被昨天的小沙弥给拦了下来，并告知方丈这几日修闭口禅，不见客。
果然被长行道长给说中了，他有些哭笑不得。
“佛门之人比道家更不愿沾因果，既然佛像与佛门相关，多说未必不会给梵音寺带来麻烦。作为一寺方丈，他不能不为寺里的僧人着想，能跟咱们说那么多，已经算是我佛慈悲了。我等不要为难元须方丈，接下来的事，还是我等自己查吧。”
见他说的一派泰然自若，叶小柒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道长，老实说，你那些师叔们真的靠谱吗？”
长行道长被问的一怔，下意识拽了拽胡须。
“这个骂，师父虽然不在了，师叔们还是念着同门情，不会坐视不理的。”
真的？
叶小柒定定的看着他，你停顿了，你刚刚停了好大一个顿。
“放心吧，师父门下就贫道一个弟子，师叔们一定不会不管的。”
越说底气越不足，叶小柒好想告诉他，其实她压根没有师父，你那边师叔们真要是不管的话，咱俩估计要完球。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她煞有其事地扬声道。
“如方丈所言，那个佛子最后是以自身修为献祭，既然是献祭，那就是死了。铜像上有它附属的力量，要是集齐了说不定会出什么大事。这是个大计划啊，咱们只是小人物，对方不一定会浪费时间跟咱们为难。”
长行道长顺着她的目光往禅房门上看去，高声认可。
“啊，是啊，我等只是个小人物。说起来，这些还是佛门中的事，对方许是会跟咱们为难。”
钱金硕左右看了看，一头雾水，守门的小沙弥道。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不用说那么大声，主持方丈这几日修闭口禅。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