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次,是回去奔丧的。
“裳裳…”妈妈眼睛都哭肿了,头发都白了,“你爸爸想不开,他…”
爸爸自杀了,跳楼。
因为爸爸“不懂事”、“不听话”,得罪了行业主管部门的一个正处。
结果,工厂长期整改关停,贷款无门,销路断绝,资金链断裂,债台高筑,甚至涉及到“非法经营”……
爸爸被逼的跳楼自杀,以死抗争。
她看着爸爸的尸体,已经认不出来了。
爸爸的脸都碎了啊。
悲伤和愤怒让她无法呼吸,可她不得不坚强起来,照顾本就身体不好的妈妈。
“妈妈,你还有我…”
可是妈妈终于没有捱过这个可怕的打击,不到一年,也病重而死。
一家三口,只剩她一人。
过年的时候,她烧掉了爸爸所有的捐款单,烧掉了妈妈的奖状,对父母的遗像说道:
“我不会再当一个老实的善人。”
“我要让他死。”
“很多人会陪葬,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恶人。”
“他们因权力而生,就让他们为权力殉葬。”
不知什么时候,似乎过了很多年,曾经是家的地方,已经成为一个杂草丛生的废弃工厂。
这一次,骗取赃款几十亿,一连干掉三个省部级,一个自杀,一个死缓,一个枪决。
她该出国暂避风头了。
出国前,她要来这里看看。以后很难有机会回来了。
可是她刚刚回到废弃工厂,就遭遇了守株待兔的警察李桓。
“别动,举起手。”李桓用手枪指着她,“我等了五十七天,运气还不错,总算等到你了。”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五十七天?”她有点不敢相信,还有这么敬业的警察。
那该死的李警官得意的点头,“不错,我根据线索,推测你可能会来这里。可是他们都不信,我只好一个人潜伏在这。”
“两个月啊,吃喝拉撒睡,都在这破地方,一个小时都不敢离开,你知道我是怎么捱过来的?”
“幸好小爷终于等到你了,该死的诈骗犯。别动!”
“蹲下!双手后背!”
李桓熟练的铐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在车门上,又搜了一遍身,搜出一支小巧的格洛克手枪。
“李警官,你放过我。”她很狼狈的说道,“我还你泼天的富贵…”
该死的李桓却不为所动,“洗干净屁股,等着牢底坐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