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这种操作很多。庶支一旦发迹,就能抢夺堂号,变为嫡脉。
而之前的嫡脉,就成为庶支。
这么做不仅是势利使然,也为了家族传承长盛不衰。
李桓毫不犹豫的点头道:“那是自然。叔父大人官居内相,有功于陇西李氏,当然就是嫡脉。”
李仁惠又问:“你祖父可同意此事?一旦同意,就不能再用堂号了。”
李桓笑道:“门庭没落,早在数十年前,就无颜使用堂号了。今后,族谱就归叔父的悬镜堂掌管。”
悬镜堂是李氏外戚自创的堂号,在李桓看来等同山寨。
但如今李氏外戚势大,自己当然要识时务的承认。而且李桓对这种古人很在意的事情,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可看在李仁惠两人眼里,却是李桓十分懂事的表现。
连堂号都能毫不犹豫的放弃,当然是真心连宗了。
李仁愿道:“如此,明日大早就在祠庙祭祀先祖,这族谱就归于悬镜堂保管。”
李仁惠道:“既然是自己本家,俺就不谢你救锦书一命了,原是你的本分。”
“听说,你除了精通武艺,能灭强贼,还能临场赋诗,连李俊民也夸赞你?”
李桓摇头道:“那是大姐谬赞了。侄儿虽然受到鹤鸣先生夸赞,心中却愧不敢受。”
李仁惠摇头微笑,“李俊民眼高于顶,很少夸人。你既然夸你,足见你文采不凡,你也无须惭愧。”
“锦书信中说,她剿灭了妙莲寺,没有折损一兵一卒。她说是你的方略,很合兵家之道,小小年纪就有祖宗名将之风。你可读过兵书?”
“好教叔父大人知道。”李桓谦虚的欠欠身子,“侄儿自小喜爱武事。概我陇西李氏,本就以武起家,武事乃是家族根基。”
“是以,侄儿五岁摸弓,十岁就看兵书,只是不外乎《孙子》、《太公阴符》、《六韬》之类。”
李桓这话,半真半假。
实际上,之前的李桓虽然爱武,但对兵书却不求甚解,看的也不多。他更多的是练习弓马刀枪。
相反,反而是当警察的李桓,因为爱看杂书,看了不少古代兵书。
李仁惠神色欣慰的说道:“如此说来,俺家子弟,终于又能出将才了。”
李氏外戚最薄弱的环节,就是外地驻军之中,没有值得信任的将领。
只是在京城禁军之中,才有一些兵权。
主要是李氏外戚的子弟之中,没有爱读兵书的武将苗子。
也就是李锦书像个武将苗子,可惜又是个女子,无法真正带兵打仗。
李桓如此年纪,就有这等才能,还这么乖巧懂事,已经值得重点培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