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转瞬即逝。
这三日间周楚又挑下班时间看了两套宅院,但不是离城中心太远,就是房屋不够大,不够舒适。
总遇不到满意的。
不过他也不急,慢慢看就是了,兜里两万多两银票摆着,钱反正是够。
至于老爹要求他打听的店面,倒是有几处不错的,等买了府宅将老爹他们接到临安后,就可以考虑开分店的事了。
临近午时,南门菜市口已挤满了人。
里三层外三层,看过去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
“这可恶的梅花盗终于要被杀头了,可真是解气啊!想当初钱家那姑娘长的这般水灵,上门提亲的人都排了几条街,竟就被这歹人给祸害了,想想我心里都是气,可恶啊!”
“何止钱家那小姐!还有西城那对出名的姐妹花,两人夫家都选好了,结果被那歹人祸害了后,两家女婿都退婚,直接把那位老父亲气的吐血!”
“唉.....你们这才是小儿科,想想严家孙家那两对漂亮母女吧......这天杀的梅花盗!”
几名男子讲到这里,皆是仰天长叹,心里那是又恨又嫉妒。
旁边一个看戏的老头见此嘲笑道:“你们几个叹个屁啊,就算那些姑娘被梅花盗糟蹋过,照样看不上你们。”
“......”
快到正午时,一众捕快将浑身血污,穿着囚服的李丙义架上高台,随即在其后背插上了亡命牌。
几名官员也相继在一旁临时搭建的公堂就位,监斩官正是衙门的五品同知陶远行。
接下来刽子手到场,驾刀在前,等待监斩官发号施令。
这时候外围人群沸腾起来了,一阵阵的欢呼声叫好声如排山倒海袭来,让一旁被邀请来观摩的周楚揉了揉耳朵。
“燕姐,看来这梅花盗还真是激起民愤了。”周楚坐在公堂一侧,拿着茶杯呵呵笑道。
赵飞燕黑衣虎服飒爽娇美,坐在一旁道:“那是自然,这梅花盗作案五起,每一起都轰动临安,成为当时议论热点。现在梅花盗伏诛,当然大快人心。”
周楚听后有些疑惑道:“李家这大儿子都快被砍头了,也不见李家有什么动静,就算救不了,好歹也要来牢里慰问一番,送顿饱饭吧?”
“怎么从头到尾都没看见李家的人?”
赵飞燕美眸微动,想了想答道:“可能是怕受到牵连吧,梅花盗如过街老鼠,李家与之走的太近,恐怕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周楚闻言点了点头,说的也有道理。
现在他心里还是有点好奇,这还不到四十的李丙义,到底在哪学的一身上佳武艺。
反正他是不信混江湖混出来的。
这时前方案桌陶远行看了看天色,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与赵飞燕周楚对视一番后,起身大喝:“时辰到,行刑!”
说完,陶远行扔出斩首牌,随后紧盯前方高台。
刽子手得令,喝了口酒喷在大刀上,随即一把取出插在李丙义后背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