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春桃恭敬地应了一声,便退出内室,匆匆办事去了。
她看到自家夫人被一个妾室如此欺凌,心中满是心疼。尽管知晓夫人已抱着和离的决心,但毕竟还未和离,就被那对忘恩负义的母子,以及那个狐媚的妾室逼迫交出掌家权,如今甚至连住所都难保。
钟离雪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如此恶毒,夫人失去掌家权,还被迫搬出西侧院,夫人接下在侯府的日子,恐怕是如履薄冰,举步维艰。
春桃出去后,林婉清将桌上所有值钱的发饰统统装入妆奁中,顺便把床帐也拆卸下来,整齐地折叠好,与薄被枕头放置在一起,以备稍后装箱搬走。
待到将自己的物品收拾妥当后,林婉清才拿出库房钥匙,迈步出门,朝着北侧院走去。
北侧院的花厅内,钟离雪和帅疾胜依旧在座,林婉清向帅老夫人行礼后,当着帅氏母子的面,毫不犹豫地将库房钥匙递给了钟姨娘。
“府中的账册皆在账房,钟姨娘稍后与账房交接即可。我还需回去整理行囊,就此告辞。”林婉清言罢,便毅然转身离开花厅。
自此,她与安远侯府一刀两断,再无任何瓜葛!
看着林婉清那潇洒离去的背影,帅疾胜心中的那股不安如潮水般愈发汹涌,难以抑制。
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根本无法收回,帅疾胜只得任由心中的不安慢慢扩大。
“夫人,春桃说老夫人和侯爷帮着钟离雪那个女人,将您逐出了西侧院?”林婉清刚回到西侧院的房间,春桃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错。”林婉清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春梅却气愤难平,“这也太过分了!简直是欺人太甚!”春梅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春梅,莫要生气,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你现在立刻返回林家,告诉娘我已被帅氏母子赶出西侧院,即将搬回林家,让她做好准备。记得让娘通知爹和哥哥。”林婉清的声音依旧沉稳,显然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此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如何顺利地拿到和离书,和安远侯府彻底断干净!
“是,夫人。”春梅恭敬地应完,便退出房间,转身就往外跑。
“春桃,你让刘伯和罗伯将马车赶到侯府大门口,再让管家找家丁过来,把这些行李都搬到马车上去。”
春梅离开后,林婉清轻声吩咐春桃。刘伯和罗伯是林婉清出嫁时,林夫人给林婉清特意准备的马车夫,就连这两人赶的马车,也是林夫人为林婉清置办的嫁妆。
“是,夫人。”见夫人直接搬回林家,春桃暗暗松了口气,虽说林家和将军府,甚至侯府都没法比,但至少夫人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