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董正国会有些疑惑,从南京方面秘密押解来上海的红党人犯,多多少少都是被查出来和上海这边有些关联的,所以才会押解来上海秘密审讯。
此人只是在红党下关交通站抓获的一名红党,从表面上来看,此人和上海这边并无什么联系。
“他的眼镜。”袁子仁露出自得之色。
“眼镜?”董正国微微错愕。
只见袁子仁拉开抽屉,将一幅小圆眼镜递给董正国。
这是一幅老旧的眼镜,已经磨损严重,还断了一条腿,用胶布缠住的。
“这里。”袁子仁指了指,“这是南京路亨达利的眼镜,上面有标记。”
董正国仔细看,果然看到了‘hopebrother’s’的英文名字,这正是亨达利眼镜的标志。
“仅仅凭借这一点,就说这人和上海有关联……”董正国微微皱眉,“我没有记错的话,在南京也有亨达利的店铺吧。”
……
“董老弟,这副眼镜很旧了。”袁子仁微微一笑。
董正国神色一震,点了点头,“袁老兄果然细致入微。”
南京的亨达利眼镜店,是最近一年才新开的,此人的这副眼镜的磨损程度来看,至少使用了两三年了,所以,这副眼镜只可能是在上海的亨达利眼镜店配置的。
“也许,袁老兄你这是抓了一只大鱼啊。”董正国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尚家源,若有所思。
“是不是大鱼尚未可知。”袁子仁摇摇头,“不过,这嘴巴确实是够硬的。”
……
傍晚时分。
曹宇离开办公室,伸了个懒腰,溜溜达达的下楼。
“曹组长,回家啊。”
“光棍汉一个,回什么家。”曹宇打了个哈欠,“去仙乐斯跳跳舞。”
“曹组长真会享受啊。”
“去去去,跳个舞就是享受了?”曹宇哈哈大笑,“你小子也是个没有享过福的。”
“组长。”谢夏青迎了上来,他冲着曹宇身边的行动一科的樊继贤点点头。
“曹组长,你忙。”樊继贤说道。
“改日我做东,一起吃几杯。”曹宇点点头,说道。
看着樊继贤摆了摆手回应,曹宇这才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人走在院子里,四下并无其他人。
“说吧。”曹宇说道。
“郭怀静不在家。”谢夏青说道,“这家伙已经两三天没来本部了。”
“到底是两天还是三天?”曹宇问道。
“应该是两天半的样子。”谢夏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