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抿起唇,有意往贺从云的方向靠了靠,眼皮半抬不抬,不敢看他似的,委屈极了。
“这事儿我真是不小心,张队不会怪我吧?要不…我还是买个新的赔给您?”
眼见沙发上某个小同志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下来,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张文一气得咬起牙,即便知道这女人是故意的,却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不!必!”
褚酌夕闻言当即坐起身,“既然张队都这么说了的话…”
操!张文一气得想死,愣是围着茶几绕了好几圈儿。
他当初就不该多此一举!把杜父的消息告诉她看个笑话得了!现在可好,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眼见办公室成了菜市场,一个两个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张局终于忍不住发了话,“行了。”
随即苦恼地揉了把太阳穴,果然一看见这帮家伙聚在一块儿就头疼。
正想着,办公室门再次被人敲开,张局顿觉头皮一紧,却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这回是郑秋来,刚探出个脑袋,就见办公室里好几双眼睛一道儿齐刷刷地盯着他,吓得愣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怎么…怎么个事儿?怎么都坐这儿了?”
他挠头,原本是被裴海成遣来跟张局打报告的,结果这一个两个地都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动也不动。
他就偷喝了两袋娄旭的速溶咖啡,几块钱的事儿,这事儿也得开批斗大会不成?
郑秋来没辙,这突然间的也不好开口,于是只得顺从民意,自觉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找了个位置乖乖坐下。
见底下六只脑袋一道儿齐刷刷地看向他,张局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即将目光转向褚酌夕。
现在的当务之急,必然是先稳住这小丫头。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他道,说话的同时身体微微后仰。
“有关于杜父的判决结果,这是上级部门携同法院诸项共同商讨,权衡利弊后得出的结论,并非是我的意愿或是任何人的意愿,更没有人能够横加干涉。”
“理由。”褚酌夕不假思索,言简意赅道。
既然局长都发了话了——上级部门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插手其中,这可不就是在警告她不准乱来?
既然如此,那么她自然也不会不自量力到这种地步,只是纯粹的想要一个理由,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