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姚着重在怀疑上加重了读音,让沈自关更加惶恐,若是这方子意外得来,无人知晓也就罢了,沈眉庄让人验查,本就说明这方子来历有问题,若是真有人搞鬼,那必然不会让沈眉庄将计就计‘意外’失去这个孩子。
若是沈眉庄一个人出问题,有沈自山在,必能保住一条性命,可若是沈自山失去了帝王的信任,那才叫致命一击。
沈自关无奈苦笑,“惠小主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一次落水还不够,竟然用上了这样的手段。”
温姚安慰道,“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并非惠小主做了什么,而是她杵在那儿,就足够碍眼了。”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沈自关明白温姚必然知道什么内情,他恳切地说,“沈家实在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险些遭此灭顶之灾,若是温兄知道什么,还望告知愚弟,愚弟只求死得明白。”
温姚摇摇手,“沈兄这是做什么?这事儿倒也不是不能说,在宫里也不算秘密。”说着,温姚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华字。
沈自关面色一沉,竟然是年家吗。
温姚又用衣袖将水渍抹去,“我也不过是猜测之言,沈兄心里有数即可。”
沈自关深吸一口气,对温姚说,“多谢温兄提点,不然怕是哪一日宫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我们家还不知道谁是仇人呢。”
温姚试探地说,“沈兄的意思是,要认下这个仇家了?”满朝上下,恨年家恨得牙痒痒的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有胆色表露出来的却是尔尔。
沈自关自嘲道,“他们家这样行事,根本不给惠小主活路,给沈家活路,既然如此,倒不如态度强硬一点。”
温姚故意说,“若是写信给宫里的惠小主,让她低调些呢?毕竟圣宠虽好,还是性命要紧啊。”
沈自关却十分清醒地说,“我看着小主自小长大,她行事稳重,绝不可能主动挑衅,更不可能对高位出言不逊,如今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绝不是小主的过错。温兄 或许觉得我过于偏袒小主,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毕竟沈家培养女儿入宫,又不是为了树敌去了,自小沈眉庄就接受家中教导,比如藏拙和低调,处事多为家族和大局着想。就像选秀之前,家中押题,沈眉庄也从善如流地改了自己的答案,只求选秀能稳妥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