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晏轻缓闭目,近乎柔和的温暖触感让他心间微微一颤,随后便是被一团野火疯狂烧起的泛滥燥意。
“第二条……”
江声说着拿起刚才画的画,随意晃了晃。
“你既然喜欢群蛇环伺,那就自己画,画好以后再绣条丝帕当定情信物。你之前送的那些,没有一条能拿出来用。”
朝晏自然清楚原因,抿了抿唇角,缱绻的笑意像是月光流水一般,几乎要溢出。
江声注意到了,眼睛微微眯起,语气有些危险。
“宝贝,你是不是在笑我?”
朝晏轻摇了摇头:“不是。”
江声怀疑的看着他,随即以一种虚握的方式将手覆在男人的脖颈上。
颜色微深的宽大手掌覆在雪净的皮肤上,对比尤为强烈。
“朕告诉你,这件事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送给朕那样一件定情信物,朕怎么会做那种事?”
朝晏嗯了声:“是,都是臣的错。臣画好群蛇环伺图后,除了给皇上绣定情信物之外,臣会用这幅图绣一条红盖头,到时……”
男人用手扣住江声的后脑,将他的夫君亲得一塌糊涂,只能依靠着他。
江声缓了缓急促的呼吸,捏着朝晏的下巴道:“到时怎么样,说下去。”
朝晏将人抱紧了些,哑声说道:“到时,臣用红盖头,给皇上一个不同以往的洞房花烛夜。”
江声觉得这样的情趣可以有,起身坐回了御座上,懒懒撑着脸颊说道:“现在就画,朕陪你。”
朝晏没有拒绝,拿起笔开始作画。
江声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看完以后就开启了盯妻狂魔模式。
十分钟过去,江组长继续看奏折,周而复始,工作和看老婆两不误。
朝晏画完,将图放到江声面前。
“皇上喜欢吗?臣的定情信物。”
江声听到这话懵了一下,毕竟定情信物是朝晏亲手绣的丝帕,这话说的怎么完全变了味儿。
他仔细打量起这幅群蛇环伺图,只觉得画上的黑龙有点惨,不对,是惨绝人寰。
这些白蛇要是一拥而上,估计连渣都不可能剩下来一点。
“爱妃用心作成此画,朕当然喜欢。”
朝晏握住江声的手,十指紧扣,灼热的目光晦暗而又稠厚,藏着万千成灾般的情绪。
“我也喜欢。”
江声愣了两秒,有些不自在地避开对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