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没有不喜欢,我喜欢。”
江声看了一眼男人的手,手背雪净的皮肤下方,暴起的青筋无声诠释着野性与暴戾。
“你喜欢什么?”江声故意问了这么一句。
朝晏看着他手中的红盖头,清绝的眼眸此时只能看到一片秾深。
“夫君知道我喜欢什么。”
江声装傻,没有被钳制住的左手拿过红盖头,很是随意地晃了晃。
“朕不知道,不过皇后可以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让朕知道。”
朝晏没说话,盯着那红盖头看了片刻,声音轻而低缓。
“夫君,求你了,给我一次反悔的机会。”
江声觉得逗老婆逗到这种地步差不多了,他将红盖头放在男人手中,指腹随意在其中的一条白蛇头上点了点。
“行,朕宽容大量,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给朕盖上吧。”
朝晏睨着江声英俊锋利的面容,视线暗得幽晦阴沉。
他让青年坐在御榻上,动作近乎郑重地帮对方盖上红盖头。
因为冕冠,这红盖头看起来有些小,不过对于朝晏来说已经足够了。
修长白净的手指勾住红盖头下的流苏,朝晏捻了两下,才握住盖头的一角,缓缓掀了开来。
望着那张神情桀骜不驯的脸庞,朝晏的心口仿佛起了一片燎原大火。
“夫君这算是嫁给我了吗?”
江声抬手搂住男人精悍的腰身,漫不经心道:“不算,这只能算是帝后之间的小乐趣。”
朝晏应了声,用手轻带起冕冠前方的垂旒。
“皇上,是时候让我伺候你安寝了。”
江声听到这话,喉间有些发痒。
“皇后累了一天,能有平日里的一半力气吗?”
朝晏沉静的垂着眸,轻缓说道:“夫君很快便知晓了。”
……
江声后悔了,很后悔。
他当初胁迫朝晏待在宣政殿的时候,就不应该让人去禁军那里练什么武。
读书人长身玉立,如月下青竹,如山间松,也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这练出来的力气,基本都用在了他身上。
青年有些无语,他真的是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