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满好些日子,前几日父亲不是已哄好了吗。怎又吵起来了?
许夫人亦是很懵逼啊,刚刚他不是头疼后悔吗。却还是嘴硬道:“那你用红薯充一部分不行吗,再说了红薯亩产那么高,朝廷缺你这点粮吗?”
许家主拍桌而去,抖着手对许夫人指了半天,丢下一句:“妇人之仁。”走了。
出了厢房才想起吟秋亦是女子,许家主又是一阵头疼。
长随在后边,小声支着主意:“老爷不若替夫人请一位谢氏学院的女夫子,教夫人一些个四书五经。”
“毕竟小姐就是学了两年,而今城中较之那些个少家主,亦不遑多让。”
许家主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拍了拍长随的肩膀,“好小子,还是你有法子。”
随即脸色又一僵,谢氏书院的女夫子,可不是那么好请的。
主要是学成的女子没那么多......总不能让夫人和女儿共用一师。
头疼,属实头疼!
……
北城门外,尘烟滚滚,沿道两旁的茶摊上坐满了人。
三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坐在简陋的茶摊里,如鹤立鸡群。
看着络绎不绝装棉衣的驴车,和许家长工运送的粮车。
梅行云收回视线,将二郎腿放下,重重将粗瓷茶碗搁在桌上。
一拍木桌冲许律道:“好啊你小子,背着我们悄悄干大事,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许律淡然而坐,瞥了一眼炸毛的某人。嫌弃道:“咱俩什么时候是兄弟了,再说,你大舅哥不也掺了一脚。”
“什么?”梅行云一脸不可置信,转看向甄酉谦。忽想到什么,“棉衣的布是不是?”
甄酉谦挑眉,不置可否。甄家已经在慢慢转型,从那什么,转到布行。
小倌倌的皮肉生意来钱多且快,但是不易做大。到新一个地方,就得拜山头,孝敬银子少不了。
布行就不一样了,开遍全大梁都行。况且背靠谢氏,还有锦绣坊,也不愁卖不出去。
梅行云低头掰着手指,嗯......江陵城中卖古玩字画的店,一大半都是他家的,还有些卖花鸟的铺子。
但,都不适合送入军中!
总不能打仗的时候,从背后掏朵花出来,把敌军迷得五迷三道。
简直他娘的,好似那阳狂病患者。
见他此般愁眉苦脸的模样,甄酉谦一勾唇角,提议道:“虽不能送将士,你可以把花搬到江陵侯院中,一样有用。”
“......你又不是不知道,江陵侯嚯嚯花草的速度有多快,不出两月我家花鸟铺子就得全部关门大吉。”
梅行云无语望青天,也不知道江陵侯,怎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