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笑道:“听闻大理寺卿,对许兄青睐有加,怎就没得选了?”
某人年初,路见不平一声吼。
帮一位无父无母,被亲戚霸占了家产的孩子,无偿打官司。
直打得,满京都闻许律之名。
皆戏称,人如其名,乃行走的半部《大梁律》。
“啊!如此说来,倒只有我哥没地方去了。”
谢竹书掰着手指头算,“你们看嘛,许律在大理寺挂了名。”
“清之兄,去哪也都是香饽饽。”
“至于家主,更是别提了,各衙署都欢迎得很。”
“可不就只剩下我哥了......”
唯有谢竹青受伤的世界,成功达成!
谢竹青咬牙:“算得很好,下次不要再算了!”
谢竹书摸了摸鼻尖,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原本是想帮堂哥转移悲伤的......但好像伤上加伤了?
旁边书房的谢云华谢秀等人,听了也是眉目染笑。
只是笑笑,又很快投入到题海中遨游。
自朝廷准女子参加,明算科的公文张出后。
近日来,陆续已有其他州的女子入了京。
其中不乏江南商贾家的小姐们,个个都是打算筹的一把好手。
就连许吟秋都来信直呼,可惜爹娘没能再生一个弟弟或妹妹!
无奈许律已与谢知意定了亲,许吟秋想参加明算科也是不行了。
总不能许家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
下元节的三日休沐,在看书阅史中,匆匆而过。
谢玉衡刚至翰林院画了卯,就有宫人匆匆来请,去垂拱殿议事。
今日不逢一五九,按理除常参官外,是不上朝面圣的。
此般急迫诏人议事,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待谢玉衡赶到垂拱殿。
殿内,朝中三品以上官员俱在,绯袍大员们站得满满当当。
而谢玉衡一身翰林院学士青袍,站在其中,别提多打眼。
惹得扬州来的通政司小驿吏,目光频频投向谢玉衡。
心中暗忖,想来这位就是江陵侯。
当真是......看着不太健康,命活不长的样子。
大抵,真的是天妒英才吧!
驿吏心下叹息间,楚珩已是沉着脸入了殿。
群臣见礼后,楚珩道:“今日召诸位卿家来,是为一要事。”
“上旬,扬州吴郡沿海,接连数个村落被屠,钱财人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