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会试殿试考得再好,也不能入前几名,更不可能被点为状元。
许律也想起来是何人,一挑眉,问道:“他这是出狱了?”
过失杀人,按律当流放,此生皆为苦役。
然,当年之事,虽查明,为他人设局。
可谢玉衡没发话,林梓也就继续在牢里待着了。
这一待,就是八年多!
谢玉衡点头,扫了眼,人来人往的街道。
“回府再说吧。”
穿过北街,再行几步,便入了峥嵘轩峻的江陵侯府。
入了府,柳氏抓着宝贝孙女,又是好一阵嘘寒问暖。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才堪堪放过谢玉衡的耳朵。
随后,谢玉衡便带着大哥,和先生入了自己院中的小书房。
不多时,容时又将林金花送了进去。
看着被容六几个把守的院门,许律啧了一声。
“说好的回府说,合着不是和我们说啊!”
“这兄弟情,风轻轻一吹就散啊。”
谢竹书淡淡道:“可你和家主,本来也不是兄弟啊。”
“严格来讲,你是......”
“嗯,家主同族姐姐的上门夫婿,还是未过门的!”
许律搭上他的肩膀,坏笑一声。
“还用得着你说,我是你们谢氏的上门女婿,这不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
“你且等着,晚上吃饭,我吃不垮你!”
“哼,那家店好吃又实惠,你敞开肚子吃便是,我还怕你不成。”
而院内,书房。
谢玉衡言明自己的计划后,暗暗观察着林金花的神色。
当年那个被祖母按在田地间,扇耳光的小姑娘。
而今也近桃李之年,出落得愈发漂亮。
只是不知为何,极其厌恶男人。
平日行径,也略有好女风的嫌疑......
林金花沉思也不过片刻,起身对着谢玉衡恭敬一礼。
正色道:“多亏了侯爷,奴婢才未流落花柳之地。”
“侯爷放心,明儿我定将戏演得妥妥的!”
谢玉衡放下茶盏,抬手示意其起身,不必多礼。
嗓音清润,道:“你是如月姐的人,不必对我自称奴婢。”
林金花摇头,嫣然一笑,眸染春色,暖意弥漫。
“主子说,家主于她是大恩人。”
“没有家主,也不会有她们三姐妹今日。”
“对于主子的恩人,奴婢便是再卑微,也是使得。”
谢玉衡:“......”
抬手,骨节分明的食指,轻点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