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教孩子,还成天在背后说酸人话。”
“一边羡慕家主聪颖过人,一边又暗戳戳期待,他的好大孙赵二狗能出人头地,胜过家主一头。”
谢玉衡听得好笑,只道是:“不被妒忌,是庸才。”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
差距不大时,羡慕嫉妒你,幻想着哪一日超过你。
惟有等至,差距大到其此生不可跨越,才认清事实,学会闭嘴。
而你要做的,便是向前,一直向前……
不仅是人与人之间,国家,亦是如此。
沿着村中青石板路,一直往谢家老宅的方向走。
不时有村民围上前来,好一番嘘寒问暖。
就连被放至此处,同化的扶桑山下大郎、次郎兄弟二人。
也操着流利标准的大梁官话,上前打招呼。
谢玉衡不动声色,询问二人,在清河村生活得怎么样?
山下次郎,龇着大黄牙,大咧咧道:“都挺好的,比我们在扶桑的时候好多哩。”
“能吃饱,冬日里也有暖和的衣服穿,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他说着,倏地话音一顿。
舔了舔唇,望向谢玉衡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渴求。
“就是我和我哥,都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媳妇,侯爷能不能……”
不待他说完,谢玉衡转向他,那冰冷淡漠的眼神。
令山下次郎,霎时如坠冰窟,浑身发寒。
一只红毛小团雀,也从谢玉衡腰间悬挂的荷包中,探出头来,对着他一同比划。
‘叽叽叽叽!’
‘就你们还想娶媳妇呢,咋不上天呢?’
‘美得你们一群倭瓜,几年前给扬州百姓下毒,当鸟和人都失忆了不成……’
‘得寸进尺,臭不要脸,贪猥无厌,回头把你们岛都给移了!’
鸟语花香,不绝于耳。
饶是倭瓜兄弟,听不懂鸟语,亦察觉到自己失言。
连忙对着谢玉衡跪下,磕头求饶。
眼下大梁东边,正和扶桑打仗呢。
可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仍需服用解药啊……
谢玉衡仿若未闻,径直越过他们,边走边与谢氏族人交代事情。
走在稍后面些的孟婉宁,看着自家闺女意气风发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