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翠叠嶂,迷蒙话心愁。
欲说三两知心话,踌躇拘泥,一声长叹,只得腹中藏。
风便是风,山便也还是山。
不过山头的人,却是换了几个来回,沉默倾听,无声陪伴。若说几家欢喜几家愁,怕也不得知己,唯有清风白云,可稍带几多离愁。
幽溟对于此繁星的过往并不曾过多追问,这种事情,若是一味的想要去宽慰一二,便只能等繁星前来倾诉。
但幽溟与繁星之间,并非是可以贴耳言说些私语的。
白清若几番挣扎了之后,依旧选择了沉默,随之而来的,便是繁星的消沉。
繁星虽这般说,但并不代表她不迫切!
对于自己的身世,且是她修行路上的魔障。
繁星听着远处唏嘘传来周正的叫唤声,便也不由得想到,自己与周正,还真是莫名的有相通之处。不过,此时却是不知道,周正对于自己的身世,有着何等的看法。
有些人一生下来,便如同在破解着各种各样的谜瘴。
而又有一些人生下来,便一眼可以看到他的结局。
很荒谬,但是很现实。
而对于他们这些从凡身一步步之上步入到修行之路上的人来讲,终究是宿命牵绕,因果盘亘,不得解脱。
故而所谓的大自在,大逍遥,大洒脱,便是一种存在于脑海之中的理想化模型,虽知道它存在,但从未见到过。
许是清风吹过松衫叶,根根扎入苦人间。
......
上京,听雨楼。
伊怜儿终究是敌不过吴道子的思想教育,日日“诵经”之间,道心便日益崩溃。
故此,便也耍起了脾气,把自个儿关在闺房之中,以绝食无声反抗。
而吴道子,却是没有了往日间的那种潇洒,反而盯着案几之上传来的消息,眉头紧皱,手掌握紧了放,而后又再度握紧,如此反复,一时不得章法。
老鹰低头垂目,如同泥塑立在一旁,静等吴道子吩咐。
几声风铃摇曳,“丁零当啷”的作响,若是平日里听来,便也觉得颇为悦耳,如今却是有种丝竹之乱,扰得人心中烦闷!
“你怎么看?”
吴道子忽然间开口,不过其目光却是已然盯上了窗外飞檐之下的风铃。
老鹰微微抬头,看了吴道子一眼,便说道:“而今郑屠重伤,虽说回来了,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