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苏醒来的时候时间快到下午三点了,峡谷是一线天的险峻地形,四周黑沉沉的,从谷底抬头往上瞧根本见不到多少阳光。
张鈤山早就起来了,脸上没有一点残留的睡意,整个人精神充足,他这会正弯着腰收拾东西,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响动回头看了一下,见来的是齐苏冷峻如冰的眉眼微微泛起一丝柔和的神色,“睡醒了?”
齐苏沉默着点点头,脸上缓缓浮现一抹难受的表情,许是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姿势太久了,导致脖颈有些发酸。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探来一双修长有力的胳膊,用着不大不小的力道轻轻按着齐苏细嫩的颈子。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脖颈是比较敏感的部位,除非是特别信任的人。
否则一般人靠近是免不了防范的,齐苏对张启灵太熟悉了,闻到他的气息整个身体就不自觉的松弛下来。
张千军万马哑然,很快就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平时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主动挪一下位置。
“呦来人了,把这些东西给埋了。”张海言见面前有人经过,直接扯住了张千军万马,指着湖边周围的氧气瓶吩咐了一句。
张海言心思细腻,做事几乎不留下任何把柄,哪怕是用空的氧气瓶都要填埋回土里,省的被顺藤摸瓜找到他们一伙。
“真把我免费劳工使用了。”张千军万马拧着眉嘟囔,随后拿着工兵铲认命的蹲下身子当起了土拨鼠。
张海言充耳不闻,眼底深处却闪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就是挟私报复可那又如何,张海客拍了一下他的肩,“干得不错。”
在对待外敌的时候,向来面和心不和的张家人也会团结一致的对外应战。
张海客瞧着张千军万马在那忙活,一时心情甚好,嘴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齐苏抬头扫了一眼就没多关注,十分坦然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张启灵的贴心服务,稍稍换了一下姿势,感觉舒服了些才不动弹。
张鈤山瞧着两人亲密接触的画面,俊脸微黑,或许是错觉,还是多心,张鈤山总觉得张启灵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挑衅他。
就在张鈤山怀疑人生的时候,不远处的黑瞎子瞥过来视线,笑吟吟的加深了嘴角弧度, “这哑巴还真是闷骚的很。”
刘丧身形微微踉跄,差点栽倒地上,好在他反应快,及时的拉住江子算的裤头勉强的没摔倒。
果然是闷骚才能做大事,刘丧感慨万千,突然一旁响起道怒骂声,“你给我撒手。”
江子算满腔悲愤仰着头,双手紧张的拉着裤腰带,那忐忑不安的样子仿佛刘丧即将要对他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刘丧眼睛上下打量着江子算,嫌弃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死苍蝇,“就你这种货色老子我没那个好牙口啃。”
阿宁狠狠一抽嘴角,额头布满了黑线,这种虎狼之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