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揉着额头,心情同样十分闷闷不快,不过看到王胖子一直喋喋不休,心头的那股火神奇的消散了,吴斜给自己倒了杯清茶,叹息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强行撬开不成。”
齐苏打量着房间,不是特别大,胜在干净整洁,床铺被褥看来有晒过,他干脆脱掉鞋子躺了上去,面颊蹭着枕头,眼睛半阖,舒服的喟叹出声,终于不用睡硬邦邦的行军床了。
张海客懒洋洋的斜倚着门框,稍稍侧头,敛眉低首,瞥见齐苏随意且四仰八叉的睡姿,有些忍俊不禁。
张鈤山离得也近,定定的看着,床上这人嘴角含着笑,黑发微垂,落在如玉的脸庞,鸦羽似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好似振翅欲飞的蝴蝶,白皙的肌肤沐浴着斑斓的光影,出落的愈发出尘似仙。
无法用俗语去衡量张鈤山此时看到的感受,如果硬要用言语去形容,魅惑众生好像更恰当一些。
张启山将紧闭的窗户打开,阳光透过缝隙倾洒进屋,照亮一室暗沉,远处的雪山萦绕着云海翻滚,这里的景美得似乎随处可见。
张海言欣赏了一会风景,便缓缓收回了视线,就将目光投向身侧与张启灵勾肩搭背的黑瞎子,眼中带起一抹嫌弃。
张启灵没法忍受一只大黑耗子将全部重量压到肩头,微微后退了几步,神色极其冷淡,“再把手搭上来,就给你砍了。”
黑瞎子身形微微踉跄,刚才张启灵的动作很快,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好在黑瞎子同样不是吃素的。
站稳扶好后,黑瞎子微微垂首,伸手抹向眼睛,似真似假的感慨,“哑巴没爱了啊,多年相处的情谊终是为了狗。”
听着黑瞎子唱念俱佳的表演,齐苏一时没忍住,肩膀轻轻的耸动,清脆的笑声不断从喉间溢出。
张启灵脸色更是漆黑如墨,瞪向黑瞎子的眼神十分不善,但他没有动,因为张隆半这个族长控已经先动手了,他的身手速度皆是不凡,以手为爪,朝着黑瞎子的面门袭去。
可惜张隆半碰到了黑瞎子这妖孽,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黑瞎子神色平淡,微微侧了下头,手臂轻轻挥动,不过一瞬就挡住了张隆半的袭击。
黑瞎子紧紧抓着挥张隆半的手腕,勾勾唇角似笑非笑,“黑爷我不发威真拿我当病猫了。”
说着将张隆半随手一甩,霹雳哐啷一顿响,也不知道撞碎了屋里多少花瓶,吴斜伸手扶额,看着满地的碎瓷片,无奈道,“黑爷这赔偿的钱你出。”
黑瞎子理不直气也壮的果断摇头,开什么玩笑,他黑瞎子就是属貔貅的,向来只进不出,哪个见过他往外拿钱。
“这不是有两个大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