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鈤山也几乎被口水呛到,看向张海客时,目光里充斥着厌恶情绪,他张海客就不是个好德行,搁这玩什么宫心计。
张启山跟着瞥了一眼,结果险些被张海客脸上热情爽朗的笑容晃花眼睛。
这样子是有些闹人,张启山缓缓收起视线想了一会,语气硬邦邦的安慰张鈤山道,“以大局为重。”
齐苏听到张启山的轻声细语嘴角一抽,差点绷不住得体的表情,他身边怎么全是这种糟心玩意。
张海客的皮相挺有迷惑性,扎西一家很快就沉浸在了张海客编造的甜言蜜语里。
见时间酝酿的差不多了,张海言途中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扎西被王胖子缠住,倒是没察觉到异样。
婆婆也被吴斜拉扯住了,此刻的吴斜好像恢复到了西王母国时期的单纯无邪,问了婆婆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解语臣端起桌上的奶茶,自然的抵在唇边,借着这动作完美的遮掩住上翘的嘴角。
张千军万马的笑容仿佛焊死在了他脸上,齐苏瞥了一眼,嘴唇微微张合,几次欲言又止,很想问问张千军万马经常维持着同一个表情累不累的慌。
好在齐苏不是吴斜那种好奇心重的,暂时还能适应,心想这些张家人好像或多或少都有些面瘫的症状。
就比如刚认识的那张隆半,虽然话痨一个,但是也时常维持同一副神态,好像就没见过有其他的表情。
齐苏暗自嘀咕,勉强将注意力转移,重新将视线放回顿珠身上,结果就在转头的时候,那个被齐苏判断为有着轻微面瘫症的男人唇上攸地绽放出一抹摧残的笑意。
时间悠然而过,不知不觉的一行人在扎西家叨扰了将近半小时,期间张海言神色如常的回到了客厅,齐苏趁人不备,偷偷使了一个眼色。
张海言十分机警,而且善于痕迹追踪,如果这家人真有问题,不可能查不到线索。
“回去再说。”张海言用着嘴型倾吐,齐苏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那边吴斜已经起身与婆婆道别,其余人跟着纷纷走到外面。
张启灵默不作声的回了一下头,视线不小心与顿珠对视上,这个态度古怪的中年女人竟然像受到惊吓似的仓皇挪开目光。
婆婆似有所觉,借机骂了顿珠几句,语气十分凶狠,这奇怪的画面反倒是更令人起了疑心,但齐苏知道从这家人嘴里打探不出多少有用的信息,礼貌的带人离去。
回去的路上,夜色沉沉,寒风呼啸着吹过,王胖子耐不住寒冷,不停的搓着手。
齐苏踩着厚重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竟然有种奇特的减压感,解语臣思考那一家人的奇怪反应,手指揉揉如画的眉眼,蓦然出声,“这个村子实在是古怪离奇,我现在愈发肯定当时康巴落旧部的雪崩一定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