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康巴落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八九点钟了,整个村子静悄悄地,也不知道困扰了他们许久的斗尸已经被悉数消灭。
到了村长家,丹似乎还没睡下,见几人风尘仆仆的踏着夜色归来,脸上身上伤痕累累,很是惊讶,“几位客人遇到马匪了?”
齐苏没跟丹客套,他现在就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觉,连续跋涉几天的路,不止形象狼狈精神也已疲倦乏累到了极点。
张海客上前与丹寒暄,齐苏则是直奔后院,甚至澡都没心思洗,带着一身的劳累,脑袋沾到枕头就眯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的很沉,到十点才醒,但是也睡得很充足,一扫那种如影随形的崩溃虚脱感,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齐苏醒的很晚,照例赖了一会床,慢吞吞地去了浴室,长时间不洗澡,身上都该发臭了,好在现在是冬季,暂时还能压压味。
这栋民居没有单独的卫浴,想洗个澡只能烧水然后倒浴桶里,听上去有些麻烦,不过偶尔体验几次也别有一番风趣。
浴室的水是刘丧烧的,他知道齐苏的生活习惯,根据经验大概推测出起床时间。
齐苏换上白色的浴袍,踩了双拖鞋,脚裸粉嫩如玉,五根脚趾晶莹透亮,与浴袍的颜色不分彼此,可能是还没醒透,眼睛微阖,身形一摇三晃,懒懒散散的摸索着去了隔壁浴室。
谁知道一开门,就撞到了堵肉墙,高大的阴影将齐苏整个人笼住,齐苏诧异的睁开眼,当看清不速之客的脸时神色绷的很紧,利索的转身。
不料对方反应更迅速,像是提前知道齐苏要这样做,胳膊一拽,就轻松的将打算潜逃的鸵鸟按到了身上。
“跑什么?”张鈤山淡淡的嗓音响起,齐苏不但没放松,心里的警惕反而加重了几分,陡然脊背撞上了木墙,张馹山有意控制着力道,去路被截断,齐苏从懵逼中回过神,心惊胆战的抬眸看去,结果只看到一小截流畅的下颚。
在同龄人中,齐苏的体型算高的了,不过有张鈤山这珠玉在前,就显得格外娇小玲珑,张鈤山的手缓缓下滑,在侧腰的地方堪堪停止。
齐苏微微侧过头,下意识的挪动着身体,尝试摆脱张鈤山的钳制,这个姿势实在是耐人寻味,距离也很暧昧跟危险。
没想到齐苏身子稍稍一动,张鈤山箍在腰间的力道瞬间加紧,齐苏表情微微色变,“鈤山爷爷你无耻。”
张鈤山由着齐苏骂他,俊美的脸上的透着愉快,随后将齐苏往自己胸口带了点。
“继续,我就当打是亲骂是爱,”张鈤山挺会自我攻略的,如墨的黑瞳饶有兴致的盯着齐苏那张早已红透半边的脸颊,“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因为你,鈤山爷爷都有些茶饭不思了。”
张鈤山俯下身,拉进了两人的间隙,炽热的呼吸全部喷到怀里人细嫩的脖颈,看上去是在委屈的控诉,细听则更像理所当然的陈述。
张家人做事都很霸道,且蛮不讲理,看上的人不择手段也会想法子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