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吃饱喝足后,齐苏起身回了房,结果就看到张启山尾随着他而行,这不禁让齐苏警惕起来。
他住的地方在东厢房,张启山住的是在西厢,有着不大不小的距离,而且他们的住处并不同路。
经过上次海底意外事件,齐苏仿佛变的格外敏感,用一句话形容便是总有刁民想害朕,并且糟糕的是,这感觉还不是无端的臆想揣测,所以齐苏现在非常畏惧和张启山独处,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其实他住主卧室离着那几人也不远,如果大声呼救或许能阻止张启山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不过对方并没有做些实际性的举动,要是喊出来反而显得他很莫名其妙。
齐苏背部紧靠着冰冷的石墙,冬季的京城,冷的刺骨,齐苏一靠上去,那种冷意瞬间使得全身肌肤泛起鸡皮疙瘩,齐苏咬着牙没敢妄动,心神全在眼前这人上面,那点冷倒是可以忍受。
张启山身上同样有股轻微的寒意,表情还是如往常似的冷峻,齐苏眼底的警惕性不减反增,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张启山。
结果对面那人毫无察觉般,笑的心思坦然,齐苏忍不住磨着牙暗骂了声装蒜。
结果就趁齐苏失神的一瞬间,张启山抓住了时机,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眼疾手快的将他推回了房内。
顷刻间,卧室的门被一只大长脚重重踹上,张启山熟悉的摸到了门边的开关,“啪”的一声轻微细响,原本黑乎乎的房间立刻亮如白昼,齐苏注意到张启山刚才不假思索的举动,下意识眯了眯眼,心情格外不爽,“你丫的几时来过我房间。”
齐苏是很注重隐私的人,现在事实告诉他,有个毫无边界感的混蛋似乎经常偷溜到他房里来,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意识到这点,齐苏看张启山就愈发不顺眼了。
面对齐苏如有实质的质疑目光,张启山的表情还是慢条斯理,承认的倒是干脆,“我是经常来。”
话音刚落,齐苏脑海里那根岌岌可危名叫理智的弦终于彻底断了。
齐苏心里沉了沉,情绪分外不稳,不自觉眉头紧拧,讥讽道,“还真是不可一世的佛爷,你当现在还是战乱那会,竟然一点不顾及旁人感受?”
这身上霸道蛮横的军阀作风能不能改改,压抑着沸腾的怒火,齐苏低敛眉眼,脸上全是疏离的反感,他抬起手,准备把张启山给打出去,刚吃完晚饭,齐苏现在困得不行了,更加不乐意跟张启山纠缠不清。
谁知道胳膊才一抬起,张启山就仿佛提前知道了齐苏的预判,不慌不忙的逼近了一步,五指轻轻一拽,长着茧子的手就牢牢覆盖上住那只细嫩白皙的掌心,徒然间腰上多了只温热的臂膀,齐苏眼前一花,冰冷的石墙立刻换成了火热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