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朝夕相处惯了,谁还不了解谁,张海客瞥到张海言脸上不满的表情,无声冷笑了几下,伸手掀开盖在身上的空调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国人的习性,不管屋子里多热或者多冷,总是要在肚子上盖点东西。
“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惊了吴斜一跳,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外边的张海客,心想不就是不让他坐齐苏旁边,火气怎么就大成这样?
“我们到哪了?”齐苏下了车手搭凉棚状眺望远方,然而入眼的全是细腻的黄沙和一望无际的沙丘,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连点绿色都看不到。
沙漠的景色其实特别雄伟壮观,但相同的风景看多了,眼睛就会产生视觉疲劳。
吴斜拿起地图,细长的手指认真的估算了一下,对齐苏道,“距离小花给的定位不太远,大概就一两天时间。”
齐苏点点头,转头跟马日拉道,“给我好好带路,等到我们的人汇合就放你回去。”
反正马日拉是个用来拉人视线的烟雾弹,有他没他都不影响大局,马日拉闻言则是大喜,这段日子以来,他是过的心惊胆战,生怕哪里做不对被这帮凶人给嘎了。
即便齐苏给的佣金再高,没命也花不出去啊。
齐苏好笑的看着差点喜极而泣的马日拉,内心中也有些对不住这老人家,都快退休的年纪了,还跟着他们到处奔波。
就在齐苏莫名感叹的时候,阿宁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嘴里嚼着压缩饼干,见到齐苏也没说话,而是拉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块没拆的压缩饼干。
“接着。”阿宁隔着大老远,将饼干投喂给齐苏。
昨晚所有人为了对付飞毛蛇都有些精疲力尽,虽然队里武力高的人有许多,但飞毛蛇的偷袭还是给队伍造成了不小的后患。
就比如水果和大米,因为保存不当被飞毛蛇糟蹋过,起码短期内是吃不上新鲜的了,飞毛蛇的毒液有极强的腐蚀性,没人敢以身犯险。
“多谢。”
齐苏的手腕灵活的接住空中飞来的压缩饼干,撕扯开包装袋,皱着脸胡乱嚼了几下。
阿宁但笑不语,心里对这句感谢词十分受用,而实际上,阿宁是舍不得齐苏这朵美丽娇艳的花朵受到一丁点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