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离着雪山有七八个小时的路程,私人飞机在这片区域很难找到平坦的落脚点,齐苏让机长在大概的地方就停下了,黑瞎子小睡了一觉,脸上容光焕发的好像吃了十全大补丸。
“小菜鸟,还得靠师父来拯救。”
齐苏知道黑瞎子是在损吴斜,没好气的伸手拍了他一下,一行人改乘越野车,向无人区进发。
由于时间紧迫,路上几人都没有停歇,完全是特种兵式的进发速度。
不过齐苏显然是地估了当地的高反,车子行驶了半小时不久,刘丧就因为受不了疾驰的车速和糟糕的路况使得整张脸煞白,途中更是不知吐了多少回。
受刘丧影响。
江子算的状况同样好不到哪去,双手紧扒着车窗,任由高原上狂野的大风吹乱了他梳理好的发型。
甚至都顾不上不要把头伸出车窗外的警告,脑袋怂拉着搭在车窗边缘,做好了下一秒就大吐特吐的心理准备。
张千军万马稍稍挪动了下位置,有着很浓的后悔,他生怕刘丧和江子算控制不住给吐车上,密封的环境,那味道绝不好闻。
黑瞎子瞧着两个半死状态的同伴,不但没有安慰,反而骄傲的昂着头肆意嘲弄,“平时偷懒没锻炼吧,还是夜店去的太频繁了,这才多长时间身体就虚成这怂样,看看你黑爷我,屁事没有,该吃吃,该喝喝,精神充足的很。”
阿宁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个黑瞎子太过嚣张,一张嘴毒液喷的到处都是,肆无忌惮的拉着仇恨,他是真不怕半夜被套了麻袋。
齐苏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为了他一时半会的清净,也忍不住开口。
“镜哥我知道你很强,但是咱们可以谦虚点,不带你这样挖苦人的。”
江子算急促的喘着粗气,保持着原来恹恹的姿势,动作虚弱的微微扭头,视线狠狠的瞪向黑瞎子,似乎要把他那可恶模样深深的记在心上。
刘丧咬牙骂道,“黑爷信不信我吐你一身?”
眼看着黑瞎子还要继续开启嘲讽模式,张千军万马眼疾手快的在他小腿肚上踹了一脚,“黑爷你消停点,我不想这车子受到污染。”
黑瞎子一想这倒也是,要是两人真忍不住吐现场了,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他们遂不再言语。
刘丧胃里像着火似的难忍,臊眉耷眼的双手提着黑色塑料袋,一路低垂着脑袋,形象很是滑稽。
高原上,风声啸啸,百里无人烟,直到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看到了高速公路,但情况并没发生好转,或许是当地人稀少的关系,道路两旁经常响起各种不知名的野兽吼叫。
几人轮流开车,天快擦黑时齐苏终于看到了吴斜讲述的破旧神庙。
这地方景色一般,不远处就是高耸入云的雪山,积雪不化的环境让这边即便是到了夏季也始终维持着十来度的气温。
听到周围有汽车轰鸣声,屋里养伤的吴斜心情激动,不顾一切的飞奔下床奔向外边,嘴上皮皮道,“同志们,我可想死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