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很好的诠释了这点。”张海客一直没有抬头,因为戴着人皮面具,表情模糊难测,不过从紧绷的下颚线依稀可见糟糕透了的心情。
吴斜摸了下自己的脸,如果不是他同样戴着面具,或许这会的表情特别狰狞了,人皮面具倒是很好的伪装了一个人的真实情绪。
过了一会,张鈤山就像压阵的大人物,终于姗姗登场,齐苏迎了上去,稍稍寒暄了一下,张鈤山似乎才看见霍有雪,俊脸缓缓地露出夸张到有些虚假的表情。
“有雪啊你这是怎么了,不小心摔了,多大的人了,竟然还看不清路。”
梁湾笑点低,忍不住扯动了下嘴角,好在梁湾知道严重性,努力将到口边的笑声生生压回了喉咙里。
齐苏一脸无语,张鈤山是懂阴阳怪气的,以霍有雪比针眼还小的心胸,被这一刺激不炸毛才怪。
霍有雪的脾气是挺不好,见张鈤山明里暗里的讥笑她,肺都快气炸了,瞪着一双阴沉似水的眸子冷冷道,“张会长你几时长了齐家的话事人,这偏袒一方不太好吧。”
结果还没等到张鈤山开口,霍有雪的眼睛冷不丁的对上了张海言的视线,四目相望,霍有雪竟然打了一个激灵。
张海言低头浅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头微微斜着,目光深沉,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霍有雪被张海言身上冷冽的气势惊到,剩下的话好像被石头堵住了嘴里,一贯机敏的人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又是谁?”霍有雪不想承认被吓到,努力的保持着冷静,拧着眉质问了一声。
张海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在她脸上巡视了一圈,似乎很认真的样子,霍有雪被这样的眼神盯的心底直发毛,总觉得这一刻的她好像案板上任由宰割的猪肉。
“一个无名小卒罢了,霍小姐不必在意。”张海言微勾了下唇角,轻描淡写的介绍着自己的身份。
听到这里,张鈤山伸手抚额,开始由衷的替霍有雪感到默哀了,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惹这几个人间活阎王,更勿论齐苏本身就超强的战斗力。
在某种意义上,霍有雪的实力和曾经以一人单挑了霍老太太和其他九门的桑尼有的一拼。
都急着找死。
王胖子有些受不了这古怪而压抑的气氛,忍不住跑去黑瞎子那躲躲清净,刘丧好奇的看着四周,上回来的匆忙,都没看清楚古潼京的整体面貌。
那边张鈤山很不走心的宽慰了霍有雪几句,吩咐着其他伙计升起几束火把,当年张启山在建造古潼京的时候,安装了许多的机关陷阱,还包括了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