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大孙子,张鈤山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他不是一直以长辈的身份自居,看他这回如何收场。
张鈤山头疼了,面部绷的很紧,不该对梁湾宽容的,看看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问题。
要是心怀坦荡到也罢了,直接表态就是,偏偏他还真上了心。
只是这个能引动他情绪的一直拿他当长辈对待,人前人后恭敬的很,没有一点异样。
张鈤山自认不是良善,他手上沾许多的鲜血,这些年间接或直接因他死的更是不知凡几,算计一下晚辈不太过分吧。
以前的张鈤山是为佛爷而活的副官,不能有自己的情感,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想任性自私一回。
无论如何,总该试试。
久等半天不见张鈤山回应,梁湾费解的眨了眨眼,心想难道刚才的提问真的很唐突,她有些忐忑。
梁湾不是胡搅蛮缠的女人,察觉到眼下气氛不对,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张先生我是不是冒犯到您了,实在抱歉。”
黑瞎子坐不住了,藏在车椅下面的大腿轻轻踢了齐苏一脚,齐苏忍不住瑟缩起身体,掩耳盗铃般的装起了木头,他不是没听到张鈤山和梁湾的对话,出于锻炼出的第六感,本能告诉他最好还是不要贸然插手。
齐苏稍稍翻了下身,将脸埋进张海言怀里,但睫毛却是悄悄地颤抖,似乎相当不安,为了表演真实性,齐苏还刻意调整了呼吸频率,反正他是不愿意面对修罗场了。
张海客歪头看他,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坏笑,倏地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探入齐苏的道袍,从下往上的延伸,微热的手掌心仿佛有着魔力,但凡所经之处总能激起身体轻微的颤栗。
齐苏忍无可忍,腾的一下睁开眼,扭过头恶狠狠的怒视着罪魁祸首。
“不装了?”被齐苏凶狠的盯着,张海客反倒愈发来劲,手心认真的探索着每一寸温润弹滑的肌肤,倏地手指摸到腰间部位,齐苏仿佛受到莫大的刺激,呼吸突然加快,急促喘息了一下。
吴斜眯起眼睛,他再也没法装平静,狠厉的眼神瞪向张海客。
张海言也看不下去了,抬起胳膊打了过去,张海客的动作顿了几秒,这才不甘不愿的收手。
车里莫名的气氛蔓延到了前排,霍道夫心神微动,扭过侧脸,很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旁边坐着的就是阿宁。
阿宁心知齐苏现在的心情较差,生怕霍道夫不小心触了霉头,急忙拿起一瓶矿泉水打圆场,“霍先生您要喝水吗?”
不提醒还好,没多少感觉,她这一开口,霍道夫还真感到有些渴,于是他矜持的点点头,“多谢宁小姐。”
见霍道夫的注意力成功引走,阿宁不动声色地舒缓了眉眼,给江子算使了一个隐晦的眼色,很快演技帝上线,霍道夫被江子算缠的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