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全部有秩序的退场,到了舞池边缘,环境相对要稍微清静一点,张启灵的表情稍微有点严肃,活像奔赴战场,眼睛警惕的凝视着四周,以防有不长眼的撞到齐苏。
“小哥,你放轻松,我们的出来玩的,不是打进敌人老巢。”齐苏找了一个空闲的位置,入座后看着张启灵笔挺如松的脊背,都感到累得慌。
张海言挑了一个离齐苏最近的坐下,含笑带蜜的视线始终不曾挪开,“小族长,你得理解,族长他出生入死惯了,一时很难改掉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齐苏微微眨眼,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张海言的目光热烈而大胆,盯的齐苏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悄悄挪了下位,暂时避开了张海言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
吴斜有些意犹未尽,以前他是没机会来这种场所消费,毕竟他那时穷,现在倒是有钱了,但相应的这会心境也产生了很大变化,不可能跟初出茅庐那般胡闹。
齐苏暂且没了玩闹的兴致,安静的和张启灵坐在一起,抽空打量着这间酒吧。
酒吧其实相当的宽大,足有三百个平方,这样的规模在京城也是令人惊叹的,四周是给客人玩耍的散台,中央就是酒吧的核心舞台区了。
由于酒吧的装潢偏向高档,所以能来这消费的更多的是那些白领精英,重金属的音乐还在继续释放,那些平时工作的白领一抽空就打扮的花枝招展来这发泄积攒了一周的怨气。
黑瞎子嘴里叼了根牙签,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因为闲极无聊开始单方面的骚扰张启灵,“哑巴你去守青铜门那几年是怎么发泄精力的,那里面可以洗澡不,你平时洗漱的时候是靠什么解决的?”
吧啦吧啦,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听的张启灵黑下了脸,恨不得除黑瞎子而后快。
齐苏听到后,同样颇为尴尬,他伸手打了黑瞎子一下,“你还有没有正形,那些全是个人隐私,小哥有权拒绝回答你。”
见有齐苏解围,张启灵跟冰块般冷冰冰的脸色有所舒缓,张海客微抽了下眼角,竟然觉得,有个爱闹腾的黑瞎子调剂下平常枯燥乏味的生活还挺不错的,当然前提是他得进退有度。
几人插科打诨了一会,时间逐渐滑到了后半夜,这年头的京城治安实在不怎么好,齐苏不想徒生事端,见差不多了,站起身招呼道,“刘丧你照顾好阿宁和苏难,我去把账单结了。”
齐苏话音刚落,还没等他掏出银行卡,突然听见舞台那边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隐约还有几道愤怒的吼骂,齐苏神情微愣,一脸古怪的和吴斜对视,这场面倒是有些似曾相识。
吴斜蛋疼的捂着下颚,“我们几个是不是和酒吧犯冲。”
齐苏也有不好的预感,这回酒吧被砸该不会还要他买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