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去了找楼雪。
宇宙飞船这里，苏妍特意从飞船低层往上一层层的上去。
托大一点，就当体察民情了。
“一根火腿肠一天？”
“一根火腿肠？一天不行呢大哥，最多一次。”
“不行就算，我换个人睡。”
“行，进来吧。”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看不太出年纪，有点脏兮兮的，在撩着倚在一个房间门口的同样脏得没眼看的女人。
女人讨价还价并没有觉得羞耻，全程面无表情，是那种绝望的豁出去的摆烂的……
说不上来的感觉。
周围有年轻的中年的，年老的，这些人当讨价还价的两人不存在一样，很习以为常，有多嘴的还帮上一两句。
谈妥之后，胡子拉碴跟女人进房间，然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被扔出房间外。
里面在干什么，是个成年人都知道。
苏妍用手环给肖沐联系，“肖叔叔，一人一天一支营养液不能饱腹吗？”
“能，测试过了，只是我们一直都是吃饭吃菜，一下子改成这种代餐，很多人不习惯，总想吃点有香味的饭菜。”
“……”
苏妍无语，营养液是最经济实惠的能让这么多人都活下去的东西，饭菜？她办不到。
这十多万人的压力，她背不起。
她可以不赚钱供应空间出产的东西，关键时候亏本出售也可以，但无偿提供？这个口子开不了，开了这个口以后她再收回，保证有人连她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不会有人记她的恩，领她的情，只会骂她见死不救，为富不仁……
进升降梯，继续往上层走。
苏妍发现，举国之力交易回来的飞船，被造得惨不忍睹，又脏又臭，星际那么高科技的空气净化系统，都抽不尽这里面的乌烟瘴气。
谈‘生意’的，面对面骂街的，闲着没事打孩子打妻子的，几个男人追在一个女人身后争相表白的……
什么极品都有，正常的少。
都说饱暖思那啥，这境况他们怎么有那心思的？
直上到顶层，属于S区的顶层，情况才好了不少，有欺负弱小的，但那是蹲在过道上的不是S区的原住民。
有时候不得不说圈子的重要性。
苏妍来过楼雪家，她直接往里走，也遇到认识的同个S的人，点个头算打了招呼。
“姐妹，你要带我去溜弯？”
“你去不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