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露出一丝淡淡笑意,令他神情中的威严有所缓解,多出几分和蔼。
可白天师不会因此有任何怠慢,回答一句后,便保持着安静等候太傅继续开口。
“我已经托人从京城为你送来伤药,这次你辛苦了。”
太傅缓步走到白天师面前:“接下来已经不需要你继续直面齐言了。”
“看来太傅已经做好准备?”白天师问道。
令他意外的是,太傅竟然敛去笑意,摇头道:
“面对齐言,任何准备都是徒劳无用,我不清楚他的实力是否已经超过炎国的约束上限,但我可以确定,约束齐言的收益和付出完全不对等。”
“难道太傅不准备管了?”白天师一惊,“这里可是炎国,我们必须对炎国万千百姓负责!”
太傅背后的手探出,在自己身前轻轻压了压,安抚道:
“你有这份心,是炎国之幸,但凡事不可步入极端。
炎国拒绝甚至驱逐巨兽,是因为祂们在我炎国境内生存,却不遵真龙的天命,不为我炎国百姓谋福。
炎国对待那些存在的态度,本就不是一杆子打死,称呼祂们神明也好,巨兽也罢,只要是能为我炎国百姓造福,我们便敬祂三分,如若不能,我们便将祂拉下神坛,仅此而已。”
“那齐言……”
“至少目前对炎国无害。”
太傅重新将手背在身后,扭头眺望客栈方向:“我没想到望会将齐言也算入这场对弈,他也许发现了什么,准备在齐言身上得到验证。”
白天师皱眉:“我们必须阻止望,他对炎国的态度有目共睹。”
太傅似乎陷入了回忆,没有急着回答。
面对太傅的沉默,白天师也跟着陷入沉默。
过了半晌,太傅才重新开口:
“齐言明显已经被望勾起了兴致,现在阻止望,便是在阻止齐言。”
白天师并非蠢人,立即理清了这条思路。
但清楚归清楚,不代表白天师肯就此甘心:
“所以如今说起来,反倒是我们陷入劣势?齐言竟成了望的护身符?”
“错了。”
太傅摇头,纠正道:“齐言永远是那个局外人,除了被他选中的人,谁也不会受到他的保护,而望显然不在其中。
至于齐言的入局,明显是带着玩闹心态,他随时可以抽身离开,甚至掀起棋盘劈头盖脸将我们挨个揍一顿。”
白天师:“……”
您这种身份,说话这么皮不应该吧?
真龙知道您私下里这样讲话吗?
太傅看出白天师心底的嘀咕,笑了笑没有点破。
他继续为白天师解释道:“齐言的出现,看似是一个巨大隐患,实则他无意中已经成为炎国与所有岁兽代理人之间的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