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笑了笑:“是齐言的安排,看来齐言还是心疼齐琳姑娘,不忍心让姑娘大半夜在外奔波。”
齐琳看了一眼太傅。
她觉得太傅这老头话太多,有些烦,还总是误会这误会那的,但这句话她很爱听。
白天师左看看太傅,右看看齐琳,不解道:
“太傅,你与这位齐言的妹妹在商议什么大事吗?
要不我还是回避一下,就不耽误二位了。”
“留步。”
太傅拦住对方:“你也要随我们上山。”
“这山我是非上不可了吗?”
白天师脸色一苦。
他为了避免直面齐言,不惜被夜半用眠兽追着砸也厚着脸皮将事情推了出去,结果现在太傅一句话再次把他拉上,那他岂不是又白挨一顿揍?
等下,他为什么要说又?
……
……
年灰头土脸从山沟中爬回栈道,一眼就看见齐言和夕聚在一起,一个挖坑一个雕碑。
陈和乌有等人一脸晦气躲开老远,生怕待会闹出事情再波及到他们。
左右看了两眼,年心里冒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她先是看向正在用刀在石头上刻字的齐言,走上前定睛看去。
‘吾友,这片大地最佳导演,资深火锅爱好者,东风快递创始人之一,稀世难寻的好姐姐,年之墓。’
年:“……”
齐言突然用刀鞘怼了怼正在挖坑的夕,问道:
“墓碑上是不是还要写生卒年月来的。”
“写呀,这个还要问?”夕嫌弃道
“可生卒的卒怎么写来的?”齐言发出了丈育的声音。
“算了,你把活停一停,先帮我挖坑,待会我亲自为年题字。”
夕停下挖坑的动作,直起身舒缓一下腰肢,碰巧扭头看见脸黑得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年。
“呦,你回来啦。”夕笑容灿烂打了声招呼。
“是啊,我的好妹妹,我从地狱爬回来了!”
年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的。
夕怔了怔,突然对齐言提醒道:
“听见了吗,我的稀世难寻好姐姐说她墓志铭要加上传奇攀爬者这项称号。”
“好说……但攀字怎么写?”齐言发出了丈育的二次方声音。
“好好好!”
年怒极反笑:“你们两个这样对我是吧,我再晚回来片刻,是不是酒席你们都替我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