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巨大的手掌中,是一叠厚厚的报告文件。
常人要双手铺展开的纸张在爱国者手中,仿佛大学生呕心沥血弄出来期末小抄一样,小小的也很可爱。
不过爱国者此刻感受不到报告文件中的内容,有丝毫可爱可言。
他放下文件,看向那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床上的白毛鲁珀。
齐言睡姿就跟文件中他的行为一样嚣张,离谱。
“哎,食腐者之王,有时间我会登门向您道歉的,这次是齐言做的太过分了。”
爱国者发出一声叹息,将报告文件放在床边办公桌上,起身给齐言盖好被子,而后转身准备去处理齐言出现后丢在养老院外的烂摊子。
不等爱国者走到门口,他就听见身后传来扑朔的声音。
扭头看去,爱国者有些不悦地吸了口气。
他刚给齐言盖好自己那个超大号的被子,转身就被齐言睡梦中不老实地蹬开。
爱国者果断回身给齐言重新盖好。
这次不等爱国者转身,齐言再次一脚将被子蹬开。
爱国者:“……”
再盖。
再蹬开。
再盖。
再蹬开……
爱国者固执的脾气被激起,一手拎起齐言的后衣领,一手抓着被子,三下五除二将齐言卷成春卷。
眼见睡梦中齐言直皱眉头,仍旧不老实地蛄蛹着,爱国者默默从床下掏出一根麻绳。
爱国者:“……”
齐言:“……”
房间中安静片刻,齐言一点一点将身子往‘春卷’里缩,直至将脑袋都缩进被子,只余下一撮白毛。
爱国者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将麻绳放在床头,转身离开房间。
屋外,伦蒂尼姆的天气仍旧阴沉。
但也许是心情不错的缘故,爱国者感觉今天的光线都明媚几分。
只是这种明媚的心情只持续到他抵达养老院地块边缘,看着外面被鲜血染红的战舰,以及战舰上乱七八糟堆放的战利品,爱国者再次吸气。
那堆战利品最中央,一张略显简陋却充满食腐者个人风格的霸气王座静静屹立。
“食腐者之王的王座……齐言这个孩子……”
爱国者头疼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