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病房里走了一圈。看起来像是巡视,但有意无意跟我搭话。
“你……从哪里来呀?大晚上的自己过来的还是坐车?坐车应该不太方便吧?咱们的病房24小时都……”
“我们家就在镇上。”
我一句话就打断他想试探的路。他再一次愣了一愣,手里抓着个什么瓶子迟钝了好一会儿才不疾不徐地放回去。
这一次彻底转过身来在床尾盯着我:“老街?半边街?新街?”
“就在这旁边。刚修起来的小区。”
我直接明了地说:“我老公还在所里,今天有事儿,不然就是他送我过来了。一会儿他来接我,走两步的事儿就不用劳费田医生帮我留病床了。”
“你老公在所里?”
他扬声问:“叫什么名字?我在所里倒是认识不少人,说说看看认不认识你老公。”
我的手紧了紧孩子的被子。
刚刚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用来震慑他的,想让他就此打住,没想到他还越来越有劲儿了!
简直不识好歹!
这是一个没有边界感特别下流的人。
定义完毕后我直接开口赶人:“田医生,我儿子需要休息。能不能麻烦你……挪个步?”
“……”
他似乎不太敢信我是在赶他。
“……你,刚刚说什么?是我没听清还是你说错了?”
“我说,能不能劳烦你先离开这儿?我儿子需要足够的休息。有外人在这儿他睡不好,会影响到他病情恢复的。”
“你……”
他估计也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难勾的人,表情已经极度不爽了,直接在我面前摊了牌:“姑娘,我想……你可能是知道一些医学常识,但你不是内行,还不知道最重要的一项。”
他走过来,弯着腰埋头,跟我靠得极近。
我已经闻到他呼出来的臭味。让人想吐。
“你儿子能不能好得快一些主要还是要看医生的能力。明白……”
他的手刚贴到我的肩膀时就被我躲开了。
他再一次顿住。
舌尖顶了一圈腮帮。这是已经打算不装了。
我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这也是我带着我儿子来卫生院看病的原因之一。作为卫生院的消费者,我想……我和我儿子都有权利享受到最完整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