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看着倒是一脸坦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瓮城他还是第一次进来。
樊家他也是第一次进。
镇子里的人,也少有能进樊家的。
毕竟离樊家百步就让人止步了。
比起大城的瓮城来,略小了些,但是走着走着他便记不住来时怎么走的了。
十步一转,二十步一停的,他勉力记了前面百步就回想不起来接下来要怎么走了。
樊云带着何先生到了一间小屋子,把他五花大绑后关在这里。
随后留下两人看守,他们三人便回去复命了。
何先生打量了一下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自己屁股底下一把椅子。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光线是从上面的镂空瓦片照射下来的。
这是樊家子弟面壁思过的地方?
那些关在这里无聊的樊家子弟会不会留下什么记录,他闭上了眼睛。
适应了一会之后,再睁开,黑暗瞬间变淡了许多,他慢慢看清楚了四周的墙壁。
没有记录,只有一个个手指头大小的洞。
这些樊家子弟够无聊的,被关的时候还戳墙玩?
不对,是练指功!
他记得有人练功日久,便会留下这种印迹。
樊家子弟这,实在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啊!
没过多久樊家主走了进来。
“何先生,你是什么人?五年前为何来梨花镇?”
“镇上人都知道,何某自是避祸才偶然间来到了梨花镇。
何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姓亦如是,自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弘升是也!
荆州人士,荆州司士衙门中还有何某的文籍。”
何先生振振有词说道。
“何先生一面之词而已,这些,我樊家自会派人核实。
你家的鸽子怎么飞走了?平时你不是很宝贝它们么?”
樊铁也不反驳,门外自然有人记录,而是问起了两只鸽子。
“鸽子也时常要放飞,这很正常啊!”
何先生显然早想好了如何应对。
“信鸽,樊家也有训练,何先生放飞前不吹鸽哨么?”
樊铁饶有兴趣地问道。
“谁说我的鸽子是信鸽了?何某哪有精力去训练什么信鸽?”
何先生反驳道。
“那这两只鸽子,不是你的么?”
樊铁微笑问道,从一旁的口袋里将两只鸽子拿了出来。
“这不是我的!”
何先生否认道。
“镇子上,养鸽子的人,只有何先生和我们樊家,寻常百姓都嫌养鸽子费事。
这不是何先生的又是谁的?”
樊铁冷笑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何某可没有去看谁家养了些什么?”
他的鸽子,只有他知道特征,抵死不认,樊家又如何确认是他家的?
“何先生,嘴硬并没有什么用处。笔迹可是骗不了人!”
樊铁见他一副抵死不认的样子,心知,要突破此人心防,怕是还缺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