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鸠摩罗什表情阴晴不定,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许久也不开口。
“大师,大师?你倒是说话啊。”
鸠摩罗什依旧不开口,食指和中指搭在陈望手腕上如老僧入定。
经过漫长的等待,他终于松开了陈望的手腕,缓缓地道:“车骑将军肺、肝二经在几个月前有损伤啊。”
“啊?”陈望一惊,忽又想起在大沼泽哭祭阵亡将士,口吐鲜血,但也就是不舒服了几日,现在已并无大碍。
于是笑道:“大师,现在我并未有何不适,这样,待我从关中凯旋回来,您给我开几服药,养养身子。”
鸠摩罗什神色暗淡下来,缓缓地道:“远非如此简单啊,车骑将军可认得方外高士?”
“不曾认得啊,大师何出此言?”陈望断然否认。
鸠摩罗什表情有些诡异,似笑非笑地道:“待车骑将军凯旋归来,你我再行深谈。”
陈望满腹狐疑起来,问道:“大师,可否直言,我到底哪里有不妥之处?”
鸠摩罗什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双眉下耷,表情有些痛苦,仿佛苍老了许多。
陈望见状,只得起身,躬身施礼道:“大师,在下告辞,待回洛阳后再来拜访。”
鸠摩罗什并未起身也没有再开口,像一尊石化雕塑般一动不动。
陈望转身,大踏步走出了毗卢阁,耳中似有似无地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