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在北京旅游,参观故宫时,有导游还介绍说,伯远帖里面的“永”字,比王羲之《兰亭集序》里的永写得更加潇洒。
“王主簿,您受惊了。”陈望将手里的绳子,递给身边的军兵,笑吟吟地道。
王珣活动了一下被捆得已经麻木了手臂,怒哼了一声,并不搭理陈望。
论家世,论自己地位,在这小小的下邳遭此大辱,又羞又恼。
“王主簿,您远在荆州,千里迢迢便装来到下邳,还在匡司马府上,意欲何为呀?”陈望脸上依旧挂着禽畜无害的笑意,问道。
“恕难奉告!”王珣双手负在背后,转身看向高棚外阴沉沉的天空。
陈安在旁怒道:“大胆,你可知这是新任兖州刺史吗?”
“哼,兖州刺史?可有诰命?我只知兖州刺史是太尉陈谦,况且这里是徐州!”王珣充满了不屑地道。
“你!……”陈安正要怒斥王珣,被陈望抬手止住。
“既然王主簿不肯说,那小弟只能留你几日在下邳喽。”陈望手抚着光秃秃的下巴,不疾不徐地道。
王珣回过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逼视着陈望道:“我乃大司马属官,你有何理由留在下在下邳?是定罪羁押吗?我犯了何罪?”
陈望心里开始做了激烈地思想斗争。
暗忖道:“也是,如果匡超招供,那就供认出桓温、郗超一伙儿了,这不是我能定罪的事情,直接是捅破天的大案了,朝廷最终能定桓温的罪吗?哈哈,桓温不定朝廷的罪,他们就烧高香了。”
想到这里,陈望微笑道:“王主簿,你可以回去了,请代我向大司马致以崇高的敬意。”
一听此言,王珣倒是愣了一下,崇高的敬意一词他不是很理解,但回去他听明白了,心道这么简单就放我走?
随即又释然了,大司马在,谁敢动我啊,就是建康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皇帝也不敢。
遂冷笑一声,抬起双手朝陈望敷衍地拱了拱,转身朝高棚外就走。
身后传来了陈望那还带有青春叛逆期刚刚变声的幼稚声音,“就这么走了吗?”
王珣心头一沉,停住脚步,转身看向陈望。
“王主簿,放您回去,完全是看在我们的内史王荟大人之面,与其人他无关,但您得留下一份墨宝才好。”陈望笑眯眯地看着王珣道。
王珣诧异地问道:“你要让我写什么?”
“随你,随你,哈哈,只要证明你在此待过即可。”说罢,陈望命旁边坐着的书吏准备一张空白纸,并起身让座。
众人皆是莫名其妙,不知陈望为何让他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