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盖过了鲜卑阵中的号角和鼓声。
紫骅骝听到此声,也禁不住想腾空而起,向前窜出。
陈望好歹勒住缰绳,紫骅骝前蹄高高跃起,吸溜溜地叫个不停。
陈安在旁微笑道:“这口号还是太尉发明的,紫骅骝一听就知道要冲锋陷阵了。”
陈望又心虚又后怕,不满地瞥了一眼陈安,心道你怎么不早说?这要是一不小心冲了出去,就闹出大笑话了……
这时,鲜卑阵中的牛角号和战鼓停了下来。
只见一匹青骢马奔驰而出,马上一名身材敦实的将领手提一把挂有九个铜环的长柄大砍刀,来到两军阵中勒住马。
只见他将刀柄横在了脖子后的肩膀上,双手分左右握住刀柄,一脸轻蔑地大声喊道:“晋人鼠辈,何不早早献出虎牢,留得性命,回家去抱小儿?”
燕军阵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鲜卑人挑衅开始了,在站立着十余万之众的大平原上声震数里。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未等陈望下令,桓伊已经拍马挥枪杀出阵中,像离弦的箭直取鲜卑大将。
两马相交,没有任何废话,杀在一处。
陈望手搭凉棚,遮住已经挂在广武山顶的朝阳。
看着战场上八只马蹄,四条胳膊,两件兵器,缠斗一处,卷起地上尘土飞扬。
已经看不清两人谁占优势,只能听到清脆地金属磕碰撞击声“叮叮当当”。
不由得暗自为桓伊捏了一把汗。
这名鲜卑大将高大壮硕近似于他在现今社会中看见的俄罗斯人,大家称之为能徒手搏熊的“战斗民族”。
而桓伊,那不就是电视里的小鲜肉级别嘛。
陈望在太尉府中堂那晚仔细看过桓伊的手,白皙修长,手指如玉瓷般,散着淡淡的光泽,哪像是拿枪杆子的手,分明是一双抚琴弄箫之手。
如果不说话,不穿这身铠甲,换上锦衣华服,充满阴柔之美,隐隐还有些娘炮的意思。
换在拳台上,这两个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人展开搏命厮杀,任谁能分辨出来谁是弱势群体。
陈望嘴里嘟囔道:“轻车将军可要挺住啊,这第一战若是输了,很没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