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神勇!”
“刺史大人威武啊!”
“不愧是太尉之子,虎父无犬子!”
“大晋中兴有望啦!”
……
再后面进来的晋军士兵,持戈挥鞭驱赶着鲜卑俘虏,于是现场一片大乱。
欢呼声又变成了叫骂声,吵嚷声……
人群互相推搡,挤作一团。
训练有素的骁锐营骑兵马上分做两队,沿大街两侧警戒起来。
战马铁蹄踏在青石板路面上,冒着火星子,把两侧人群硬生生地向后逼退了十几步。
尤是这样,蔬菜、水果、石子等杂物也如雨点一般飞向了鲜卑俘虏队列中。
陈望边向里走,心情越发沉重起来,北方的晋人百姓被胡人欺凌成何等惨像才会如此群情激奋。
本是一派大好局面,江北四州稳定,中原也是百废待兴。
父亲这一去世,一切都将改变了。
进了东阳门,就是内城。
再向前走路过宫城的司马门后,十字路口,陈安和陈望道别。
陈安绕着宫城向西北将鲜卑俘虏押送道金墉城。
陈望和陈顾率领骁锐营十几名骑兵径直向西回了太尉府。
远远看见府门口台阶上站着几个人正在向这边眺望。
来到门口,下了紫骅骝,接着台阶上灯笼光亮,只见是大娘、母亲、阿姐、陈观站在门口。
陈望心中一阵激动,虽然离开短短十几日,但经历了虎牢关惊心动魄地杀戮和下邳绞尽脑汁地破案行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家,亲人,可以安稳睡一觉的地方,可以毫无顾忌吃饭的地方,可以敞开心扉的地方。
陈望、陈顾快步走上台阶,纳头便拜。
司马熙雯将他俩一起搀扶起来,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眼圈泛红但咬着朱唇忍住了泪水流下。她颤声道:“回来就好,望儿、顾儿,你们俩做的……做的很好,你父九泉之下也就含笑瞑目了。”
“大娘、母亲,阿姐,让你们担心了。”陈望尽力做出一副轻松状道。
柳绮在旁浅浅一笑道:“你两个十三岁的小娃娃,又是破案又是退敌,难为你们了,夫人听说你们今晚到,早早安排了宴席,快进去说话吧。”
说罢,大家一起说着话,进了府门。
在中堂坐下,家人把饭食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