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意呢?”
“儿臣亦赞同母后之意。”
“熙雯?你怎么不说话?”
“我……”司马熙雯双手撑住案几,身体一起一伏,也不看褚太后,低着头愤愤地道:“臣妾遵旨!”
“很好,熙雯,还多亏你安排了一个侠义之士在望儿身边,否则,后果难以设想。”褚太后赞许地看着司马熙雯,表扬道。
“夫君对望儿给予厚望,如今夫君不在,望儿就是颍川陈氏的一片天,不容有半点差池。”司马熙雯不卑不亢地答道。
褚太后心有余悸,似乎并未听出司马熙雯有任何情绪,她爱怜地看着陈望继续道:“听望儿说起那几十名刺客刀锋上都淬上了毒液,我现在想想都有些毛骨悚然,那个侠士叫什么?陛下应该赏赐他的。”
陈望躬身答道:“回太后,他叫周全,闲散惯了,不必封赏。”
司马奕看着陈望道:“那就依广陵公之意,朕记下了,留待以后一并封赏,对了,王混已派人将鸡笼山房舍修好,你可以继续去守陵了。”
“谢陛下,臣这就过去。”陈望躬身作揖道。
司马奕站起身来,向褚太后躬身道:“母后,儿臣还有政事处理,如没有吩咐,儿臣告退了。”
褚太后蹙眉,盯着司马奕看了片刻,轻声道:“陛下要保重龙体,多亲近贤德之臣,不要操劳……过度。”
司马奕脸一红,躬身道:“是……”
说完,退了两步,转身向宫外走去。
陈望和司马熙雯、田孜赶忙伏地高声颂道:“恭送陛下。”
司马奕快走到门口了,又站住了脚,转头对陈望道:“五斗米教得禁止了,听田孜讲他们的对话好似另有所图,有意扩大五斗米教的影响范围,并为打入江北四州而不遗余力,还跟鲜卑白虏有所勾结。广陵公,你回头跟谢安说一下这件事。”
陈望心道,你总算想起来点正事了,遂躬身道:“微臣谨遵圣命!”
看着司马奕离开了崇德宫,褚太后转脸看向司马熙雯问道:“你们府中堂焚烧殆尽,打算暂时住在哪里?”
“回太后,臣妾已跟父王说好了,接全家暂回王府住一段时间。”司马熙雯微微欠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