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顾眯起眼睛来,看着陈望有些抱歉地道:“兄长千万莫动怒,当时父亲尚在人世,母亲竟做此有辱家门之事,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啊!”
“不会,不会,”陈望摆了摆手,心道,这是意料之内的事。
忽然又想起那日在洛阳,自己跟柳绮大吵一架,阿姐和陈顾、陈观在外偷听,表情各异。
当时陈顾并不像陈观那样带有仇恨和愤怒,而是表情复杂。
遂安慰陈顾道:“二弟,如今父亲、母亲已经不在了,唉,过去就过去了吧,她毕竟是咱们的母亲,骨肉之情,况且大火之夜又拼命救我,我不忍说她什么。”
陈顾在躬身道:“兄长说的是,兄长对母亲的情怀和孝心小弟是自愧弗如,但说出来就好了,只是这杨佺期竟然也是如此人品,我是万万也没想到。”
陈望语重心长地劝慰道:“二弟啊,杨佺期日后由我来处理,此等丑事不宜声张,关乎到父亲他老人家声望,你切不可再对第二人说起,记住!”
陈顾躬身一揖道:“谨遵兄长之命!”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就让我们忘却此事吧。”
“兄长所言甚是。”
“二弟,我不在府里,你这些日子尽量减少外出,大娘、阿姐和三弟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兄长放心,咱们府这么小怎能管理不好?将来你回兖州做刺史要给我个城池做县尉啊。”
“哈哈,二弟说笑了,县尉?我不但要让你做太守,还要让你也做刺史呢!”
“当真吗?兄长,还有你在长江之畔答应给我一支水师,那我可盼着这一天了。”
“我说的话你放心,言出必践!将来我们兄弟二人要联手收复江北四州,否则父亲在地下也不会瞑目的。”
兄弟二人正说着话,外面有敲门声响起。
只听家丁在外面报道:“禀广陵公,历阳有信来。”
“拿进来吧。”陈望吩咐道。
遂又对陈顾道:“二弟,太阳已近落山,你快回吧,再不走天就黑了。”
“嗯,如此我就告辞了,兄长,待元日节,我再来陪你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