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你讲便是。”王蕴的酒糟鼻子闪闪发亮,兴奋地道。
陈望心想是不是酒糟鼻的人都能喝,酒气随鼻子里散发出来了?
他眼睛不自觉地又看向王法慧,不敢看那双摄人魂魄地勾魂美目,死死盯住了那个洁白挺秀的小翘鼻,真想上去亲上一口。
定了定神,缓缓道:“话说前朝度支尚书、度支侍郎和御史中丞三人散朝后相约微服私访,外出饮酒,当走到巷口时窜出一只犬来,尚书想逗逗侍郎就问二人‘是狼(侍郎)是犬’?御史中丞一听和度支尚书哈哈大笑,度支侍郎不慌不忙地回道‘这个从尾巴上即可分辨,上竖(尚书)是犬,下垂的是狼’,尚书一听笑不出来了,度支侍郎想起御史中丞方才也笑话他,继续道‘还有一种分辨方法,狼只吃肉,而犬遇屎(御史)吃屎’……”
刚说完“屎”字,王法慧刚喝了一口茶水润嗓子,未及咽下,就喷了出来。
王蕴和王恭也捧腹大笑,前仰后合。
王蕴手指陈望咳嗽着道:“欣之,咳咳,你这是在说我,我这个人人羡慕的尚书竟然成了犬,哈哈哈。”
待王法慧喝下笑完,有丫鬟给她递过来茶水,她喝完,看向陈望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那秋水般的秀眸里闪烁着春花般的灿烂光芒,充满嘉许之意,眸底荡漾着摄人心魄的笑意。
陈望顾忌王蕴和王恭在侧,也为自己方才想亲吻她的翘鼻想法感到有些龌龊,于是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只听王法慧朱唇轻启,因酒意也是渐浓,声音娇憨地道:“我也来讲一个,司徒王戎的故事。”
“可是竹林七贤中的王戎?”陈望边吃着丫鬟递过来的羊肉串边问道。
“正是,”王法慧秀眸惺忪,眨了眨修长的睫毛,接着道:“王戎的夫人常常称呼王戎为‘卿’,王戎经常劝她,女人称呼自己的丈夫为‘卿’,从礼规上来说有失庄重,以后你可别这样称呼我了。王夫人一听,反而立刻凑到王戎耳边大声喊道,我亲卿,我爱卿,所以我要称卿为卿;我若不能称卿为卿,谁还配称卿为卿?从此以后,王戎只好任凭妻子以“卿”来称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