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着下颌,脸色凝重起来,看着桓石虔道:“氐秦早晚会入侵襄阳,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荆州重镇号称铁三角,江陵、襄阳、武昌,而铁三角的中心就是你的竟陵,乃是重中之重,不管三地哪里有战乱,你皆可驰援,右将军(桓豁)委派你做竟陵太守,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桓石虔肃然起敬,躬身道:“广陵公所言乃珠玑之言,当初家父初委任我竟陵太守时也曾这样对卑职说过此言,你俩如出一辙啊。”
“咳咳,言重,言重,右将军果然是深谋远虑,不愧人称荆州的定海神针啊。”说罢,陈望又觉失言,这不是在自己夸自己嘛,忙微笑道:“今晚就留宿府中歇息,明日再走不迟啊。”
忽然,陈观从后院跑进来,喊道:“兄长,兄长,大娘让我喊你进去呢。”
陈望起身,向桓石虔微微躬身道:“你在此稍歇息片刻,让军兵把物品抬到跨院,我去去就来。”
桓石虔躬身施礼道:“广陵公请便。”
陈望踱步来到了后院,随陈观一起进了东面陈胜谯的房间。
进门后见娘俩儿坐在床榻上,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陈胜谯的腹部,果然也看出来怀有了身孕。
司马熙雯挥手令他坐在对面座榻上,嘱咐道:“方才谯儿都跟我说了,桓石虔并非恶徒,你以后对他不得无礼。”
“啊,好,谨遵大娘之命,”陈望躬身道,又转向陈胜谯笑吟吟地问道:“阿姐,想吃些啥,我这就吩咐厨下去做。”
“呸,你个臭小子,若不是桓石虔,我现在早死在竟陵了,还笑呢,为何对人家这副模样,像欠你多少铜钱没还似的。”陈胜谯啐道。
“哈哈,我这不是看不惯桓家人嘛。”陈望关切地看着陈胜谯,笑道。
司马熙雯叹息道:“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嘛,其实桓家兄弟五人,要分开来对待,老三桓豁和老五桓冲人品性格都还尚好,老二桓云老四桓秘属于中庸之才,只有那个桓温狼子野心,交横跋扈。”
“大娘……你是没见当年在聚丰楼上,桓石虔那副样子,纯粹是色中饿鬼,若不是二弟去了,阿姐她——”陈望辩解着道。
陈胜谯扬起嘴角,一双美目弯如新月,笑盈盈地道:“其实啊,婚后桓石虔一直对我彬彬有礼,那日是他醉酒,其实他是……真心喜欢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