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摇着头笑道:“作战有时候就像在拉屎,努力了一番,结果只是一个屁……”
不苟言笑的周全一听,也咧了咧嘴,嘴角扬了起来。
“兄长此比喻虽然略显不雅,但非常贴切啊,”陈顾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们后军天天训练,都四十九天了,只为攻取山桑一战,结果氐贼跑了。”
一炷香的工夫,陈望穿过了氐秦空营,再向前进了山桑县城。
山桑县城很小,城池只有两丈高,方圆不过二十里的样子。
战车来到县衙,陈望跳下车来,走了进去。
刚进大院,听见大堂上传来了朱序的大嗓门笑声,“哈哈哈,我就说嘛,王猛就凭捉虱子的举动也是不足为虑,听说我们要进兵,吓得昨夜就跑了。”
“他听谁说的我们要进兵?”这是桓伊惯有的平静声音。
朱序接着道:“还用得着听谁说吗?他一直都是能掐会算,捉虱子前在魏郡(今河北邯郸市魏县附近)集市贩卖畚箕(现称为簸箕,竹编),后又跟一个算命瞎子学习了算命,所以能掐会算。”
众人又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陈望忍着笑,带着周全和陈顾上了大堂。
众人一见,忙闪开中间道路,一起躬身道:“参见前军将军!”
“请起,”陈望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摆手道:“听鹰扬将军之意对王猛倒很是了解啊。”
“嘿嘿,末将,末将也是听人说的,”朱序有些羞怯地摸着头盔讪笑道:“王猛这个乡巴佬如今名气可大了,传的神乎其神。”
陈望来到中间座榻上,摘掉披风,坐了下来。
他尽力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之情,吩咐道:“殿中将军、鹰扬将军听令!”
毛安之、朱序走上前来,躬身施礼道:“末将在!”
“你二人率前军一万六千人把大营扎在山桑北城门外五里处。”
“末将遵命!”
“振武将军、兖州司马听令!”
江绩和柏华一起走出,躬身施礼道:“末将在!”
“你二人率本部后军就驻扎在南城门外氐秦大营里。”
“末将遵命!”
“感谢清河郡侯啊,给我们在这大雪天还留了这么多帐篷,哦,对了,多余的帐篷拔掉,送给前军的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