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起下了城头。
谢玄这才转身快步走进了箭楼,一进门便听见桓石虔还在高声咒骂,来到他的跟前,躬身一揖到地,“镇恶兄,得罪了,我们这就可以出发了。”
“你他娘的谢羯儿!如果我到了谯郡,他们都死了,莫怪我宰了你小子!”桓石虔怒不可遏,连谢玄的小名都骂上了。
“如果谯郡有失,任凭镇恶兄处置。”
说罢,谢玄摆手令刘轨和高衡放开桓石虔。
几个人又来到城头,侧耳倾听了一番,谢玄笑着对桓石虔道:“镇恶兄,你听,声音渐衰。”
桓石虔紧锁浓眉,听了听,还真是。
只听谢玄颇为诚恳地道:“四个时辰的猛攻减缓,说明氐贼已经势衰,不管士气、斗志还是体力都减弱许多,我们可以攻击了。”
“由我做前军!”
“我已经安排了,若是前方被阻住,镇恶兄从中杀出,还是直奔西门,与城中军兵会合,共同杀散敌军,黑夜作战,他们也不知我们多少人马,定当恐惧。”
“那就走吧?”
“走!”说罢,谢玄和桓石虔、刘轨、高衡一起下了城头,出城会合了田洛、诸葛侃,向东而去。
大约半个时辰的急行军,约莫路程差不多了,谢玄向身边亲兵下令道:“放鸣镝!”
只听得耳边响起了几道刺耳的鸣镝声,划破了黑黝黝的苍穹。
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响起了战鼓声,接着是一片呐喊声,再就是乱哄哄的厮杀声传了过来。
刘牢之和孙无终一马当先杀进了俱难的西大营。
只见刘牢之大刀如雪片一般上下翻飞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孙无终一杆铁枪如金蛇乱舞一般,神出鬼没,战马到处更是鬼哭狼嚎一片。
身后数千北府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将氐秦军杀了个人仰马翻,四散奔逃。
约莫向纵深杀了一里地左右,氐秦的并州军有将领渐渐拢住败兵,集结成阵型,依仗人多势众的优势,有条不紊地阻住了刘牢之和孙无终所率领的先头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