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从司马道子身上拿下胳膊,收敛了笑容,蹙眉道:“如今是太后临朝听政,谢安总揽朝政,朕的诏书他们不同意,也是发不下去啊。”
王国宝思绪飞快地转动起来,这可是讨好司马曜的最佳良机,不容错过。
他想起自己都二十出头了,本应在朝最起码做个六品的秘书郎、尚书郎、侍御史什么的,而岳父谢安这个老杂毛,一一否定,偏要让他闲赋在家无事可做。
他咬了咬牙,心道富贵险中求,再次躬身道:“陛下,微臣不才,愿前往谯郡颁布诏书,慰劳前线将士,陛下可再给臣一道密旨,臣定当令陈望心甘情愿,远赴西凉。”
司马道子白皙的胖手拍打着桌案,回头吩咐宫女道:“再去给我来一盏樱桃酒酿。”
宫女应声而去,倒满了一盏,送了过来。
司马道子呷了一口,拍着司马曜的肩膀道:“皇兄啊,国宝赤胆忠心,若是此事成了,你可要好好封赏国宝啊。”
“君无戏言,国宝啊,你若是令陈望去了凉州,从谯郡回来之后,朕定当封赏于你。”司马曜也激动起来,看着王国宝那英俊白皙的面庞,赞许地道。
眼前不知不觉又浮现出了那个肉身若柔花,骨骼若玉架的姑射仙子王法慧,每每到了夜里,总是挠得自己心痒难眠,恨不能一把搂在怀里,在床榻上来回打滚。
只听司马道子继续道:“如果陈望一离开谯郡,陛下去找母后讨要出当年婚约书,再宣王蕴进宫,谅他也没有什么话可讲。”
“道子啊道子,你可真是朕的亲兄弟,哈哈哈,你绝对是做宰辅的胸襟和智谋,再过几年,朕一定把你也提上来署理朝政。”司马曜抚着手掌大笑起来。
司马道子俯下肥胖的身子,躬身道:“臣弟绝不辜负皇兄所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曜抬手从案几上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一边和王国宝、司马道子商量着,开始写起了密诏。
写完,封在了一个御用的巾帛袋子里,封了起来,交给王国宝。
司马曜转身吩咐宫女道:“吩咐御膳房做几道上好佳肴,再来一坛和州酒。”
宫女屈身施礼领命,缓缓地退出了昭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