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北将军要走吗?”
“这才刚刚收复淮北,如何使得?”
“淮北不可一日无公啊……”
“凉州那可是远在陇右,身处氐贼包围之中,万分凶险啊。”
“我们得一起上表,挽留平北将军!”
……
陈顾从座榻中腾地站起,挥手道:“平北将军绝不能走!”
“诸公差矣,”陈望摆手令陈顾坐下,慷慨陈词:“古人云: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凉州虽处偏远,但亦是大晋国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陛下垂怜凉州子民性命,遣我前往助西平公张天锡抵御氐秦进犯。我意已决,择日动身,此去虽千难万险,纵然粉身碎骨也不负圣上所托!”
众文武皆为陈望这份掷地有声的话语所震撼,发出一片唏嘘的感慨声。
“平北将军真乃豪杰也。”
“大晋第一忠臣非平北将军莫属。”
“远可比周公,近可比祖车骑啊。”
……
陈望要的就是这些话,心道,我此行彰显对晋室忠肝义胆,很快会为天下尽知,如果将来万一有司马曜对不起我,那天下人会怎么看他?
只见羊昙一脸悲愤地道:“如果平北将军真要去,卑职一定再写一篇《定凉赋》,令天下人皆知平北将军不畏艰辛,舍生忘死,尽忠大晋!”
“羊文学言重,言重了,哈哈哈……”陈望谦虚着笑道。
他心道,想什么来什么,羊昙不错,不错啊。
于是抬起双手来,示意大家有话要说,接着平静地道:“方才淮北诸事已经安排妥当,我等凉州使者前来,商议后就动身,下面,我宣布一下任命。”
大堂上一片肃静,落针可闻,都竖耳倾听起来。
“我走后,由伏波将军、中宿县男陈顾掌兖州刺史大印,代行使刺史之权,望诸公恪尽职守,尽心尽力辅佐,犹如我在一样。”
顿了顿,他拔高了声调,语气严厉地又道:“前将军陈安主管军事,长史王恭主管政务,别驾郗恢主管谯郡郡衙日常事宜,如遇大事,你们四人需一起协商通过,方可执行,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