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楼内,已经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酒气菜香味道充斥整个空间,令她不禁暗暗皱眉,遇到烦心事,什么珍馐美味都索然失去了兴致。
她上了二楼,来到晌午让家人过来订的临街雅座,发现王法慧和张彤云早已经到了,正在悄悄说着什么。
二人见谢道韫走进来,一起站起,三人互相施礼后,坐了下来。
不多时,店家把酒菜摆满了三人座榻前的案几上。
烧鹅、羊腿、肘子及各样蒸食,龙凤饼、水晶糕及各样喜点,红枣,核桃、桂圆、栗子等四干果,以及苹果、荔枝等四鲜果,琳琅满目。
王法慧一见了九坛春酿,两眼放光,把酒觞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啊……好几个月没喝了,真香啊……”
她那样子逗得谢道韫和张彤云掩嘴而笑,真是遇到酒判若两人。
张彤云调侃道:“法慧,若是你嫁入广陵公府,陈望不许你饮酒,怎么办?”
王法慧把酒盏里的酒倒满,唇角上挑,清澈的大眼睛弯成了月亮,“呵呵,那我就让令姜阿姐把陈郎拉进她屋里就寝,我好独自饮酒。”
她兴高采烈地提及了三人的婚后生活,令刚刚心情好了一些的谢道韫又愁云密布。
张彤云伸出肉乎乎白嫩嫩的手赶忙拍自己嘴巴,“你看看,你看看,都是我不好,又提及了你们的陈郎。”
“无妨,无妨,我们先饮酒,我也是许多日没沾酒了,今日咱们姐妹再醉一次何如?”谢道韫明显清瘦了的鹅蛋脸,露出了微微笑意,两个梨涡更加明显了。
“好,醉一次,我先饮为敬。”王法慧说着往酒盏里添满了酒。
张彤云爽快地道:“好,就依你,我们先满饮此盏。”
这里面酒量最差的其实就是张彤云,但她方才听王法慧说了来龙去脉,为了让好姐妹谢道韫开心些,随即附和起来。
于是三人一起举盏,豪放地一饮而尽。
三人吃喝了一会儿,先聊到了司马熙雯去了新安郡,又讲起了陈胜谯回了竟陵,王法慧叹息道:“这么说广陵公府里只剩下三公子陈观了,小小年纪守着偌大宅院,怪可怜的哦。”
“那你要怎滴?难不成要把小叔接到你府上,照顾一二?”张彤云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