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点手把带陈望进来的店伙计叫来,吩咐道:“你去春和楼订一桌二十人饭菜,让他们送到后院客房,待会儿我要陪贵客饮酒。”
然后向陈望抱歉地道:“陈公子先请后院歇息,我安排一下大堂的生意就来。”
陈望拱手道:“感谢籍兄招待,我们先过去了。”
说罢,陈望带着几个人转身去了后院。
店伙计引领着众人来到后院一处宽敞厅堂,点上了油盏,退了出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工夫,有几名酒保样子的人提着几个大木盒走进来。
打开盖子,鱼、肉、菜的香气瞬间弥漫在了厅堂上。
他们把酒菜在每个桌几上摆好,退了下去。
不多时,籍崇一边用布巾擦着汗水,一边走了进来。
脸上带有歉意地道:“让诸位久等了,赶路一定饿了,快请,快请。”
他来到陈望身边座榻中坐下,倒满了盏中的酒,双手端起,向陈望点头示意,又转向众人道:“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诸位请!”
说罢,一饮而尽。
陈望代表大家向籍崇致谢,也是一饮而尽。
春和楼的酒菜质量很高,众人早已饥肠辘辘,除了陈望稍微矜持了些,大家已经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陈望边吃着,边把在碧螺村的事情讲了一遍,但隐去了天师道杀手,怕籍崇多心,只说不小心失火烧毁房屋,并表示万般歉意。
随手又拿出那块二十多两重的黄金,双手奉上。
籍崇颇为感动,赶忙双手推辞,并夸赞道:“陈公子季路一言,守信如岳,咱们生意之人若都如公子一般,皆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在下佩服啊,只是这黄金太过贵重,莫说家父那两间土房,建造二十间砖瓦房也绰绰有余。”
“即便如此,在下也是愧疚万分,区区黄金何足挂齿,籍老伯和籍兄才是信义之人,还望笑纳。”陈望说着,将黄金放在了籍崇身前的案几上。
籍崇无奈,只得再次道谢。
陈望又道:“令尊提及籍兄还有一弟,吩咐在下告之籍兄,此黄金分与他一半使用。”
“哦,这是自然,舍弟在蒲阪的五城校尉麾下任职什长,现天色已晚,明日我派人找他过来,拜见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