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就心存感激之情,再后来陈望的谈吐不凡,机敏聪慧和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华贵气息,更是给这个从小生长在黄土高坡上的女娃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是父兄以及她所认识的堡中民众,甚至所有安定郡男人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随着陈望帮她对付了聂丰的纠缠,并且一战活捉了聂家五子,二战永久解决了达溪河上下游的纠纷,呼延珊的痴迷与日俱增,不能自拔。
呼延珊在房中走来走去,一边烦躁的嘟囔着,“母亲,他若是过几日走了,我该怎么办?”
白霁笑盈盈地看着女儿,嗔怪道:“你都走一晚上了,把我眼都走花了,还不坐下。”
“哎呀,母亲……”呼延珊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抓着白霁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您帮我想想主意嘛,母亲……”
“你果真喜欢他吗?”
“当然啦。”
“永不反悔?”
“永不!”
“不是一时任性妄为?”
“哎呀,母亲啊,您总问人家,早在元日节时就跟您说啦。”
“你也见过坞中婚仪之前要行六礼,我们连人家的来历都不知道,今日听你父亲说,连郡守大人都对他礼敬有加,恐怕此事难成啊。”
“唉……说来说去,都是一场空,我真想跟他一起去凉州。”呼延珊把脸靠在母亲的肩头,幽幽地叹道。
白霁拉着呼延珊的手,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样子,狠了狠心道:“如果你真想跟他去凉州,又让他心甘情愿带着你走,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呼延珊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母亲,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
“今晚在宴席上我就观察到陈公子和他的随从们不曾饮酒,想必是明早就要走了。”
“是吗,母亲,那可怎么办啊。”
白霁俏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嫣红,压低声音道:“你……今晚就与他行周公之礼,这样,他明日就走不成了,如果非走不可,那不得不带着你一起。”
“珊儿,这是你唯一的办法,我观陈公子虽含蓄内敛但定为人中龙凤,不可限量,将来或为人君,”说着,白霁爱怜地抚摸着呼延珊的秀发,柔声道:“你早晚要离开父母的,跟了他,就算做个侧室,也强似在安定郡嫁一个郡吏或是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