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熙雯的情绪就像过山车,一番言论下来令几个人一起哄堂大笑。
王蕴暗暗佩服道,谯国夫人依旧是如此才思敏捷,语出犀利,巾帼气质不减当年,连朝堂上的许多大臣都不及她。
不多时,一名身材矮胖的中书舍人由家人引着进了中院,来到大堂上,躬身挨个施礼道:“拜见谯国夫人,拜见尚书大人,拜见前将军夫人,拜见都昌亭侯夫人。”
“请起,这位大人所来有何事?”
“仆射大人有令,为修筑皇宫,特来收取铜钱,每名官员皆两千。”
“你看我府应交纳多少?”
中书舍人直起身子,拿出账簿来看了看答道:“禀谯国夫人,广陵公和伏波将军每人两千。”
“罢了,罢了,你也不要去她们府上了,我一并给了。”说罢,她摆手叫来一名丫鬟道:“取一万钱来。”
王蕴忙阻拦道:“我的就不必了,他去我府,敝夫人就付了。”
“叔仁,都是一家人,我要是不付,你家法慧还指不定背后嫌弃我这个阿婆小气呢,别客套了,就这里付了。”
“如此,多谢谯国夫人了。”
“不谢,回去告诉法慧我回来了,让她时常过来陪我说话啊。”
“一定一定。”
不多时,丫鬟取来了钱,交给了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待他走后,司马熙雯又向王蕴说起来三家要搬谯郡的事情,王蕴听了非常高兴,他拍案大笑道:“我这五兵尚书早做够了,待长公子回来,我亲自送法慧去谯郡成亲,然后回建康料理一些杂事,就举家返回谯郡,再也不走了,东门外还有我七亩小麦地呢,哈哈哈……”
鲁秀提起了王坦之过世的事情,司马熙雯不觉有些黯然神伤,她蹙眉叹息道:“我记得王侍中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就……唉……”
王蕴道:“文度临终前给桓中军、谢仆射分别写了信,直言如今氐秦强大,请二公务必精诚合作,内外同心,共御强敌,桓冲深以为然,感念文度之忠心无私,主动把扬州让给了谢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