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谢过皇兄。”
宫女走到司马道子跟前,执觞也给他倒了一铜盏茶水。
司马道子润了润嗓子,用袍袖擦了擦嘴,平息了粗喘,问道:“皇兄,朝堂之上难道就没有别人言语吗?”
“谢石和徐邈也说了话,但都是左右逢源,并未起到什么作用,而谢安一直未开口。”司马曜答道。
然后将上午在朝堂上众臣所讲的大体意思对司马道子说了一遍。
“这就好,这就好,皇兄请想,徐邈四十多岁刚刚由谢安举荐做给事黄门侍郎,谢石更是谢安之弟,他们俩开口,说明谢安虽然未开口,但本人还是偏向于皇兄您这里的。”
“哦……”盛怒之下的司马曜听司马道子一分析,还真是如此,如今朝堂上分了四大派系,不是谢家就是桓家,还有兖州派,最后是一些闲散官员。
“皇兄,谢家和陈家因谢道韫之事和北府兵的归属已经互有芥蒂,貌合神离,即便是陈顾真的从采石矶入京,谢安能置之不理吗?皇兄请放宽心,王、谢两家比您更担心陈顾挥兵进京,一旦成真,两家也就此失去把持朝政之势,跟咱们司马家一起不见了天日,嘿嘿……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嗯……”司马曜把玩着手里的金盏,思忖着司马道子的话,觉得甚是有理,自己近来满脑子是王法慧的身影,已近癫狂,没能仔细想这些事情。
想明白了很简单,如果我还是皇帝,谢家朝政大权在握,还掌握着豫、徐二州兵权,若是陈顾进京把持了朝政,谢家就完蛋了。
“那依你之见……”
“皇兄啊,桓氏、王氏现在是中立,陈、谢两家谁争得上风他们倒向谁,所以,陈顾貌似势大并不足为虑,依臣弟之意,要想平息这些纷乱之事不如快刀斩乱麻!”
“哦?如何快刀斩乱麻?”司马曜手肘撑在案几上,一手把玩着金盏一边细细的品味着茶水,问道。
司马道子手抚着肥胖的双层下巴,带着淫邪笑意,朝司马曜挤眉弄眼地道:“把王法慧召进宫里,您临幸了她,关她半个月,不就堵住了所有人之口了嘛,还什么褚歆、张玄之还唠叨个啥!”
“噗……”司马曜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司马道子真有些奇思妙想,脑洞大开,这是他连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