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后礼佛念经后已经就寝,老奴不敢去打扰,所以就自己带了几名崇德宫这边的宦官过去了,到了昭德殿后,发现那里有宦官和宫女正在收拾宴席,并未见陛下和陈观及王家女郎,然后老奴心里着急,就去了昭德殿后面的几个房间挨个找,当找到陛下办公临时休息的寝室时,看见了王家女郎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陛下正欲褪去她的衣衫,行那不轨之事,陛下连身上衣物都脱得一丝——”
“哼!不必描述……”
“啊,是,太后。哎呦,痛死老奴了……老奴随即闯了进去,吓了陛下一跳,他赶忙穿起衣裤,怒斥老奴,老奴只得打着太后的旗号,说是您派老奴来接王家女郎的,气得陛下暴跳如雷,来回在房里转圈。”
褚太后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场面,仿佛那个欲行好事却偏偏被人撞见,又急又羞又怒集一身的司马曜就在眼前一般,心中暗道侥幸又觉好笑,于是掩嘴轻咳了一声道:“咳咳,好险啊。”
“老奴命手下宦官抬起王家女郎就向殿外跑,陛下跟在后面急命殿里的宫女太监阻拦,老奴和他们就打斗了起来,拼死将王家女郎抬回了崇德宫,哎呦,哎呦……”
“幸亏你去的及时,否则就酿成了大祸,回头我重赏你。”
“谢太后恩典。”
“没看见陈观吗?”
“并没发现。”
“这慧儿也是,为何如此贪恋美酒,喝得酩酊大醉。”
“依老奴之见,王家女郎并非饮酒过多,似是被人下了迷魂药物,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久居高位,三度临朝的褚太后饶是涵养城府很深,但也是被司马曜气得蛾眉倒蹙,凤眼圆睁,恶狠狠地骂道:“尔母卑也!竖子寡廉鲜耻,穷极龌龊!”
盛怒之下的她连李陵容也捎带着骂了。
“太,太后,这样看来三公子也参与了此事……”田孜继续道。
褚太后暗自思忖了起来,如果望儿知道此事,定会暴怒于陈观,引起兄弟阋墙,可能陈观年幼,并不知此事的严重性,等召他来加以训斥一番罢了。
于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仿佛把胸中的怒火发泄了出去,平复了心情,柔声道:“此事不必让望儿知道,你……好生养伤吧。”
“是,太后。”
褚太后又看了一眼田孜的伤,心中不忍,这是服侍了自己近三十年的人,竟然被司马曜打成了这样。
转身走了几步边道:“大夏门外兴善寺旁的那所宅院赏赐给你了。”
“多谢太后,多谢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