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稳重地答道:“禀兄长,小弟想留在京里,一则能经常向车博士请教,二则想在京城入仕为官,历练一番。”
“好,也好,到时淮北若无紧要之事,我与你二兄长一起回来参加你的加冠礼,”陈望一边说,一边赞许地抚摸着陈观的头发。
陈观的成熟仿佛就在一夜之间,四年时光,白驹过隙,真快啊。
顿了顿,陈望又叹息道:“车公博学多才,刚直不阿,虽文采稍逊我师孙兴公,但在为政义理方面远胜之,若是能学到他一半的知识也会成为你这个年龄的少年翘楚了。”
说着,陈望站起身来。
陈观也随着站起身来,躬身道:“小弟定当钝学累功。”
接着又问道:“兄长这就要回江北吗?”
“嗯,我去左仆射府上接着你大嫂一起回江北,哈哈,”陈望笑着拍了拍陈观的肩膀又问道:“这些日子见过你法慧阿姐吗?”
只见陈观身子抖了一下,垂首道:“小弟并未见到法慧阿姐,不对,应该喊大……大嫂才对。”
陈望明显的感觉到陈观刚才发抖了,但也并未觉察什么异常,接着笑道:“哈哈,见了她我得责备她几句了,大娘和我都不在建康,她这个做大嫂的也不关心你的饮食起居。”
“府里这么多人伺候,再说,再说,小弟早出晚归,不、不敢劳大嫂惦念。”陈观支吾道。
陈望笑着戏谑道:“你看看你,方才说话还对答如流,一提起你大嫂就紧张,她有那么吓人吗?”
“哪有,哪有,小弟只是惭愧,按理说应该小弟时时去左仆射大人府上问候大嫂才是。”
“嗯,难得你有这个心,三弟,你真是长大了。”
说着,陈望向外走去,陈观紧随其后。
陈望一边向中堂,一边看着府里的院子,陈设,花草等,心中感慨万千,离开四年了,人生无常啊。
这里到处留下了大娘、阿姐、二弟、三弟的欢声笑语,如今天各一方,难得一聚。
又在陈观的陪同下去中堂西侧的陈氏祠堂给列祖列宗上了香,跪拜了一番。
边向外走,边嘱咐陈观道:“我们如今在大晋也算是高门世族之一,所有一切皆赖祖荫庇佑,记得要经常来祠堂清扫祭拜。”